这不,他特地把他关在了这里。
奈何他手段用尽了,他也没有交代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夜卿羽踱步走了进来,身边跟着傅雁寒,玄一留在余香阁,静等接下来的展。
“哒哒哒……”脚步声在狭窄的走廊出清脆的声响。
衙役一路小跑去禀告简尤。
刚刚歇下的简尤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套上衣服,脚下生风的朝着牢房跑去。
夜卿羽缓步走在阴暗的走廊上,脸上的表情如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傅雁寒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道暗光,他总觉得,这一刻的殿下,仿佛是那云端的仙人,高不可攀。
他的心猛地一颤,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在这场婚姻中,她能随时抽身而去一般。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指,宽大的袖袍,完美的遮住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傅雁寒的嘴角扬起一道隐秘的笑容,心中一阵激荡,殿下没有不同意,殿下这是对他也有喜欢的吧?
简尤一路小跑着走了过来,看到两道并肩而行的身影,脚下的步伐微微一滞,随即若无其事的走上前道,“臣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驸马爷。”
夜卿羽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眼神里闪烁着戏谑的神色。
“简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做甚?”
简尤躬了躬身道,“殿下亲临,臣自当相迎。”
夜卿羽俯身,凑近简尤,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简大人老了,就悠着点,可别嗝屁了!”
一个个老帮菜,在暗地里较着劲呢,真当她不知道呢?
简尤一怔,尴尬的挠挠头,也不再掩饰,爽朗一笑道,“原来殿下知道啊,倒显得臣有些刻意了。”
夜卿羽笑了,眼底多了些许暖意,少了一些疏离,摆摆手道,“简大人做的很好,继续保持。”
能有这么忠心为君的老臣,在这朝堂上不多了。
大多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之辈。
“多谢殿下,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夜卿羽挑挑眉,不置可否。
几人朝着曲阳成关押的牢房走去。
牢房里,出若有似无的痛哼声。
昏暗狭窄的牢房,一道身影蜷缩在角落,凌乱的头挡住了整张脸,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渍浸染,深一块浅一块。
夜卿羽看着地上的身影,眼眸幽深如夜,暗藏杀机,一缕墨拂过她的额角,带来一丝幽冷气息。
她点了点曲阳成躺的位置,嗤笑道,“简大人啊,简大人,要是本宫今夜不来,他……就逃出生天了。”
简尤吓得心一下子紧缩起来,好像冰凉的毒蛇爬上了背脊,他‘噗咚’一声跪了下来,请罪道,“臣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你确实罪该万死,这间屋子是你自己找的,还是哪个人推荐给你的?”
这间屋子,是整个刑部最薄弱的地方。
因为唯有这间屋子背靠一条河流,只要穿过河流,就能逃出生天。
傅雁寒手一挥,暗处的小五早就现身一脚踹开了牢门,第一时间把受伤严重的曲阳成给控制了起来。
小五一骨碌把人给拎了起来,只听一声‘铛’的声音,一只穿山甲掉在了地上。
咕噜咕噜滚到夜卿羽的脚边。
穿山甲,最大的本事就是挖洞,吃住都靠挖洞。
走路慢吞吞的穿山甲,挖洞的度不亚于机器。
两只强壮的前爪,一刻钟就能刨开碎石泥土,挖出一个一米深的土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