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兴儿走后,尤三姐问道:“好妹妹,你心中心仪之人是谁,和姐姐说道说道,我也好替你完成了这终身大事!”
尤三姐也不肖说,只继续在那里嗑瓜子,脑海里却浮现了柳湘莲的身影。
见状,尤二姐道:“兴儿刚才所说他们家的状元也是极为不错的,若是你有意,不妨让你二姐夫去帮你问问!”
闻言,尤三姐嗔道:“姐姐,你糊涂啊,他们这些读书人最是自命清高,要娶的也自是那些清清白白身世的大家闺秀。
想我们如今被那几个现世宝玷污了清名,岂能再攀附这样的人家。
你自己如今也没能入得了他们家的门,还得偷偷摸摸地过活着,将来也说不定会怎样呢。
况且我也不稀罕那什么侯门公府,也自是不喜欢那什么状元不状元的!”
闻言,尤二姐也有些动容,她也何曾不明白这番道理。
只是她如今除了能依仗贾琏,又能靠谁去呢。
一个女儿身在这个古代封建社会里的出路也只能期待着嫁个好男人罢了。
感伤了会儿,尤二姐才继续开口道:“好妹妹,你既是不想进那些侯门公府,那可是有心仪的人家!”
尤三姐才害羞道:“姐姐你可曾记得五年前,他曾来过我们家的!”
闻言,尤二姐也细细往前想着,忽而她记起了一个人,随即道:“是他!”
尤三姐当即也点了点头。
随即二人又细谈了一晚上。
第二日时,贾琏抽空来了一趟城南小院,尤二姐也将尤三姐想嫁之人告与了贾琏。
贾琏听闻过后,也自是有些惊讶,随即也询问了其中的缘由。
尤二姐遂道:“五年前,我母亲先前做寿时,柳湘莲来串过一场戏,那时我妹妹见了柳湘莲一眼便喜欢上了!”
闻言,贾琏道:“她也真真会选人儿,这眼光自是独到的,柳湘莲也的确是一个标致的,只是这人如今却不在这京城里!”
尤二姐道:“我妹妹说他五年不来,她便等他五年,若十年不来,就再等十年,若是一辈子不来,她就剃了头做姑子去!”
闻言,贾琏也感叹尤三姐真真是个痴情的人儿,自此亵玩之心再不曾有。
尤三姐也在贾琏和姐姐以及母亲面前保证改过自新。
做了少许交代后,贾琏便往平安州去了。
不料半路上却正巧遇到了要来京的薛蟠和柳湘莲。
见二人能高高兴兴地走在一块儿,贾琏也好生奇怪。
随即几人相邀在路边的酒馆里喝上了几杯。
从薛蟠口中,贾琏知道了因柳湘莲遇上被山贼打劫的薛蟠等人,意外救下了他们,这才化解先前的隔阂。
上次二人拜天地,薛蟠被打,这次二人倒是因这事儿拜成了生死兄弟。
酒席中,因薛蟠无意中也透露出他和柳湘莲这次回京就是准备着往后各自娶媳妇,然后好好地把日子过起来。
闻言,贾琏便趁此给柳湘莲说了亲事,当即也要了他的鸳鸯剑作为定礼。
不肖半个月的光景,贾琏便将平安州的事情处理完回了家,又将鸳鸯剑交到了尤三姐的手上。
尤三姐接过了鸳鸯剑,将其挂在绣床边,一心想着终是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