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顾清沫出京前夕,赶考的考生也如约而至。
只是如今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住在了早就准备好的驿馆。
让考生们觉得震惊的是,今年竟没有人来招揽他们。
能走到最后一步的考生对科举之事早已了解的非常透彻,他们清楚的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就是自己做官的分叉点。
选的好了扶摇直上,一步走错则平庸终生。
虽然有考生对这种制度不满,但他们人微言轻,就算生出了反抗的心思,也求助无门。
今年的考生还和以往一样,绝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只有寥寥几人家境贫寒。
这就造成了还未为官,就已经两派而立的局面。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今年为何没有人来找我们,据我爹打探出来的消息,每年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人上门了。”
“是啊,亏我还提前准备了很东西,难道都要浪费了吗?”
和官员们想挑好的门生一样,进京赶考学生也想有一个大的靠山。
为了展现自己的价值,他们往往会带许多值钱的东西,来孝敬属意的人。
这也是为何会有那么多官员热衷于收门生,这不仅可以扩大自己的势力,还能中饱私囊,一举多得的事,又有几人不愿意做呢?
而今日的这些人担心的不是礼送不出去,而是不事先打点好,自己会名落孙山。
今年的科举着实奇怪,会试的第一名竟然被一个不见经传的小山村里出来的人给抢走。
更令人生气的是,这个人是个死脑筋,无论他们使出怎样的手段,抛出多少诱惑,都不愿意依附任何人。
也不是没有人通过杀了他的心思,可今年的科举考试极为严格,每战都有朝廷上的人监视,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可现在已经到了最重要的时候,如果不能买通考官,今年的状元人选十有八九会落到他身上。
这对被寄予厚望的官家子弟是很被动的事。
“容泽兄,我看你一直拿书拜读,想必对今年的考试有了很的把握,不知我有没有机会能得到时泽兄的指点。”
容泽翻着早已破败不已的书卷,冷然拒绝道:“你我是竞争关系,况且我还有很多书没有读透,没有时间教你。”
潘术笑的僵硬,他父亲是一方的父母官,他自小听到的都是旁人的奉承,何曾受过这般冷落。
气不过的他放了狠话:“容泽兄如此自信,莫非确定自己会一举夺魁,才敢如此目中无人。”
容泽歪着头,像是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我夺不夺魁和我拒不拒绝你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你如此忌惮我,难道是觉得我一介平民比你优秀,让你受打击了。”
潘术一时分不出他是不是在嘲讽自己,只能愤怒的离开。
为了彰显陛下对考生的重视,在他们入京第二天,梅时谨和孟益谦就来到驿站。
各怀心思的考生则早早的站在门口,争取给讨的留下好的印象。
“你说这夜明珠这样装是不是太明显了,要是被旁人看了去可怎么办?”
“我总觉得我袖中藏的银票有点少,要不然我再多装点。”
“我听说梅太傅做官清正,孟大人也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