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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康州军的拔营,众人为防有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关追击。
宇文逸拔营后撤之后,也按原计划分兵下营于关外。翌日酉时,经派去的探马回报此讯,众人则是更加不解。
眨眼过去两日,戍边司赶赴定平,就在眼前。
身为将者,又岂会只御不进,魏冉与宁毅已经开始谋划起了如何将康州军永远留在关前。在他们看来,只待韩忠赶到,也就该全面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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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元武国大都,皇城内。
“混账!宇文逸想要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朕欲对大梁用兵吗?还敢抗旨,简直岂有此理!”经太监禀报,宇文逸拒接圣旨之事,已为元景帝所知。“来人!”
“陛下。”
“拟旨!此次让内卫前去宣旨。朕倒要看看他宇文逸是不是还敢抗旨,他宇文氏是想反天了不成。”元景帝将身旁的烛台一脚踹翻,显然对于此事,已然愤怒到了极致。
“陛下息怒啊!”见此情景,殿内太监宫女纷纷跪地叩,惶恐不安。
看着满地跪俯的众人,元景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居功自傲,目无君上,他有几个脑袋让朕砍!”
正在此时,殿外太监快步入内。“启禀陛下,乔大人在殿外求见。”
闻言,元景帝拂袖一挥。“宣!”
“宣,内使乔岳入殿觐见。”
片刻之后,一位样貌俊朗的男子缓缓入内。“臣乔岳,参见陛下。”
“来得刚好,朕正欲宣你入宫。”元景帝脸色阴沉,言语中明显心气不顺。
见状,乔岳躬身一拜。“陛下,可是为康州之事而动怒?”
元景帝略显诧异的瞥了对方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朕才刚接到回禀,你就入宫了?”
听闻此言,乔岳暗自一惊。他的话有些自作聪明了。
“陛下恕罪。倒不是臣的消息灵通,而是如今的朝内情势,能让陛下龙颜大怒的想来也只有康州了。”宇文逸率军东进,本就在朝内有诸多非议,元景帝对此也并不加以遏制。这样回答,合情合理。
元景帝稍作考虑,还是将宇文逸抗旨之事言明。“说说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乔岳思绪良久,作揖道:“陛下,此等先河不可开。无论宇文将军有何理由,都不该抗旨。否则,在外领兵的将领们尽皆效仿,这天下还不乱了套。”
这话确实说到了元景帝的心坎里。宇文逸的能力强不强,那肯定是强的。否则也无法保康州十余年的安宁。
但在诸多上位者看来,能力强的人,并不如听话的人。而宇文逸显然就是那种能力虽强,却不怎么听话的人,这也是为何元景帝始终对其有所防范的原因。不好掌控。
“那依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元景帝的心思,乔岳能猜透一二,但怎么说才能让皇帝既满意,又不会多想,是一门学问。一个太聪明,还能揣测帝王心理的臣子,皇帝是不会喜欢的。“陛下。依臣看,应当先将之召回再做打算。”
“废话!这还用你说?宇文逸抗旨,拒不退兵,如何召回才是问题。他能抗旨一次,就有可能抗旨第二次,你想清楚再说。”元景帝将手中折子一把甩在了乔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