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文波神清气爽地送了五百斤粮食到紫薇堂,感谢她把自己‘唤醒’。
与他同来的,是另一个书生,也是来求算卦的,李雨微讶异,怎么最近全是书生的事?
文波介绍说,这位同窗叫曾诚,请李雨微帮他算算,便识趣地告辞了。
李雨微让小知把粮食捐到费贤的慈幼堂去,便把曾诚领进了茶室。
曾诚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有些虚弱,李雨微给他沏了安心茶。
曾诚喝了茶,开始讲述家中的怪事。
他在西北书院读书,老家却不是秦州的,他来自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前段时间,书院放暑假时,他回了一趟老家,家里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女方叫春花,是比他家更偏僻的地方的,叫东头坡村。
婚姻这事,他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通过媒婆的说合,定了提亲的日子。
那天他在媒婆和母亲的陪同下去了亲自东头坡。
春花家里有五个姐妹,没有兄弟,春花是大姐。
春花的爹娘余叔、余婶很热情招呼他们。
虽然家中不富裕,但也做了六个菜招待。
吃饭时男女分桌,他远远地瞧未来的娘子,对春花的长相和言行还算满意。
饭后,两家长辈让春花带曾诚在村里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说白了就是让一对新人单独相处一番。
在穷乡僻壤没有太多的男女大防的观念,春花爽快地领着曾诚出去散步。
二人经过了一开始的不好意思之后,渐渐就聊上了。
春花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喜欢听曾诚讲秦州城里的事。
曾诚也喜欢这个天真烂漫的未婚妻,二人说话间走远了,往回走的时候夕阳西下了。
曾诚无意间回头,看到了地上被夕阳映照的人影,他自己的人影正常,但是春花的影子却像是在飘荡的。
他有些惊讶,以为是姑娘裙摆被风吹动的缘故。
但也留了个心眼,一路上他回头几次,春花的影子都在微微地飘荡着,明明没有风呀!
他心里猜测春花可能有些问题,但人在别人的地头上,他不敢声张,也不敢表现异样,按着原来的步伐回到了春花家里,见到自己的母亲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马上就轻松不起来了,他现春花家里四个女孩的影子都是微微飘荡的,但她们爹娘的影子却是扎扎实实的。
他心里越来越害怕,提出了告辞。
春花的爹娘说天黑路上不安全,留他们过夜。
但曾诚心里害怕,坚持带着母亲和媒婆回了家。
一路上安然无恙,到家后,曾诚把自己现的问题对母亲说了。
曾母不是很相信,但儿子是读书人,本来不太相信迷信的东西,他如此确定,她心里有些不安,便悄悄去问了神婆。
神婆看了春花的生辰八字,十分惶恐,说春花是纸人得了机缘,得到了做一世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