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办法反驳。
步轻歌却没有说话,等到他要看过去了,才听步轻歌道:“景明,我知道我是怎么爱上他的。”
景明垂下眼睛。
嫉妒如毒蛇,毒素刺进他的心脏。
步轻歌道:“我那个时候遇到危险,他救了我,虽然当时不懂,后面想想,见他的第一眼,大概就是命中注定的感觉。”
蜡烛燃烧,灯芯纠缠。
景明问:“他生得好看?”
“当时辨认不出来。”
辨认不出来,和他的“我不知道”何其相似。
心动情起,原本就无处寻觅踪迹,更不需要仔细斟酌。
景明手上的书落地,他没去捡拾,起身而去,还碰倒了门口的水盆,出声响。
“饭菜给你放门口。”
他最终还是这么说。
步轻歌见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缓缓抬手,捂上自己的心脏,这里,有不属于她的情绪。
妒忌,悲伤。
庄云峰对她说,对于爱的人而言,对上的一个眼神,说过一句话,都可以判断出是他。
和梦中少年仿佛有着相似外貌的华青,她和他相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就知道这辈子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感觉,更不可能因他想起任何事情。
和景明睡了两天,她知道梦中的少年是谁了。
阿昭。
步轻歌闭上眼睛。
——
锁链延伸出来的长度没有收回去,所以对步轻歌而言,限制作用已经几乎不存在了。
窗前摆了一把椅子,外面有阳光透进来。
步轻歌仰躺着,景明走过来,低下头,和她接了一个吻。
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吻。
带起轻微急促的心跳。
景明把口中的药渡给她,问:“出门吗?”
这是她被关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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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轻歌道:“好。”
步轻歌品着口中的药,感受着四肢的无力,问:“你这药为什么总要吃?”
景明道:“这药效散得快。”
不伤身些。
这句话他没说,但步轻歌猜到了,她哼笑了一声:“你都玩囚禁的把戏了,还在乎我的身体吗?”
景明道:“对不起。”
话到这个程度,那就是打定了主意,步轻歌也没法说了。
景明解开锁链,然后亲手给她洗漱换衣。
步轻歌看着他折腰,蹲在地上给她穿鞋,思绪一下子再次恍惚。
景明把玉佩系在她腰间,他解释道:“‘落云居’的令牌不能戴,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青阳玦。
步轻歌目光睨着他:“景明,我没有收破烂的习惯。”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利用,都会被她弃若敝履。
她摸到青阳玦,正要丢了,却突然头疼,半个身体倚靠在了景明的身上。
景明扶着她:“轻歌。”
步轻歌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景明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