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圈,得到的信息才让三人安心,天乘教教主越狱被斩。
与之一同被斩的还有天乘教的两大金刚以及两名同谋,县衙门前就贴着告示。
这算是将天乘教没了的消息广而告之,她们三人担心遇到萧天洛,也不敢久留。
不过在看告示的时候听到附近的百姓讲了讲昨夜的情景,动静极大,过程不长。
祝久儿听起来就知道萧天洛他们是有计划的,她可不信有隐卫在,有东营的人在,还能给这五人逃狱的机会,指不定又是在玩什么幺蛾子。
她们进了客栈就在大堂坐下,先要了茶水。
隔壁桌上也是三位女客,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不差。
这三人坐在一起虽然的只有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抚着茶杯笑兮兮地听着,但很鲜活。
那两位说话的女客仅是靠着说话的表情、动作,就蕴含着喜怒哀乐,她们的桌上放着不知道哪来的花束,娇艳欲滴,开得极美,祝久儿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祝久儿生得出色,虽然戴着帷帽,但身姿气质摆在那里,三名女客忍不住多看几眼。
接收到对方的眼神,祝久儿说道:“这花极美。”
“如今正是盛放时,刚在街头花贩子那里买来的,准备回家放起来,山茶花。”
祝久儿点点头,现在正是山茶花开得最好的时候,突然想到母亲的某个说法。
她若现在讲出来,恐怕会扫了这三位的兴,随口夸赞道:“还是当季的花最美。”
“那可不是。”其中个性最爽朗的那位女客突然说道:“说起来,有位夫人还曾经和我说这山茶花其实还有个名字,叫断头花。”
祝久儿的手一顿,眼前浮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只是头束在蓝色巾之下。
“乖女,这山茶花别名又叫断头花。”
“娘亲,为何?”
“别的花凋谢之时是一瓣瓣凋零,可它却是连着花萼整个掉落。”
祝久儿想到这一段,喃喃说道:“最美之时赴死,断头花实则是悲壮之花。”
“咦,这位姑娘怎么也知道这个说法?”刚才说话的妇人诧异道:“当初那位女郎中也的确说过类似的话,我还觉得诧异呢,这么美的花怎么能是断头花呢。”
“我们也是头一回听,这别名还是不要了,有些不吉利。”
祝久儿听得眉头直跳,世间恐怕只有母亲会这么称呼山茶花,且她方才说女郎中?
“是位女郎中?”
“正是啊,是个女大夫,当初我带着家中小儿回娘家,途中他起高热,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觉得手中无措时,那位主动过来询问,并为我小儿施针散热,救了他一条命。”
“当时我马车上也是只有家中带的一些糕点,再就是这山茶花,她不愿意收诊金,便送了这些表达谢意,当时那位拿着花便感叹了这么一句,我便记下了。”
“哦,你回娘家那不是去年的事吗?”相邻的女客冷不丁地来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