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痛失长子,大骂儿媳妇克夫,原主不想受这个委屈,跟婆婆大吵一架。
嫁进来一年,她做低伏小,孝顺公婆,还给小叔子做鞋,婆家嫌她长相勾人,不让她下地干活,原主就在家靠着糊灯笼补贴家用。
婆婆刻薄,公公虚伪,原主要不是看在闻安的份上才不会忍,如今丈夫已死,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闻家规矩古板,当朝又独尊儒术,像原主这样嫁了人,即便还是黄花大闺女,也只能留在婆家空守一辈子,除非男方愿意放人。
原主跟婆婆顶完嘴,就被罚跪,还是休沐回来的小叔子闻昭求情,她才能起身。
自这以后,公婆对她更加不满,好在是老天有眼,公公一次跟人吃酒,喝多回来时没看路,一脚跌倒在了田埂里。
天寒地冻,当场摔晕,被现时都冻硬了。
闻母短短数月丧夫丧子,一口气没上来,跟着丈夫儿子去了,临死前哆哆嗦嗦留下一句话。
她说原主是寡妇命,刑克六亲,命格不好,谁沾上谁倒霉。
自此原主名声更不好,闻母这是死了也不想让她好过,逼着原主给儿子守节。
原主倒是想得开,改嫁未必会好,回娘家说不定被卖去青楼,那何不就留在闻家。
她愿意供养闻昭读书,这个小叔子从小跟在她和闻安屁股后头长大,是个本性不错的孩子。
重情重义又孝顺,长嫂如母,将来出息了必然不会亏待自己。
闻昭果然也分得清好坏,父母哥哥的死,和这位从小就叫作“阿蓁姐姐”,如今是长嫂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也是受害者。
就这样,他们二人相依为命。
原主靠着家里的钱,果断在官道附近开了一家馄饨铺子,她能吃苦,拉得下脸皮,手艺好也能说会道,真把这个家给撑了起来。
虽然难免会遇到些下三滥,但原主泼辣,大着胆子跟这些人周旋,被调戏了就当被狗咬,敢动真格的她就拼命。
渐渐泼妇的名声传了出去,可却没人敢来惹她。
这也是因为闻昭不久后考过了府试,成了最年轻的秀才。
十三岁的闻昭,见了县太爷也不必行跪礼,他的师父找到原主,提出引荐闻昭去白鹿书院读书。
很远,可却是当朝最好的书院,机会难得,原主既然是买股,一咬牙一狠心,变卖了些家当,送小叔子去了白鹿书院。
临走前,闻昭给她磕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功成名就之时一定为长嫂请封诰命。
原主孤身一人留在了清河镇,一待就是三年,闻昭乡试中了解元,准备归家看看长嫂,顺便准备去京城参加会试。
而这时候,本世界的男女主也到了清河镇,男主谢松寒,被贬到清河镇做县令。
身边只带了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也就是女主清枝。
路过原主的馄饨摊时,他们停下歇脚,见这小摊子干净卫生,老板娘勤快爽利,谢松寒便点了两碗馄饨。
却没想到刚吃了一口,谢松寒突然晕倒,脸色铁青。
随行的人迅将谢松寒送医,并且将原主押入大牢等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