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记得那种感觉,那次他进城买东西,她彼时正帮父亲扶着犁把耕地。他犹如一阵旋风般风风火火地赶回来,在接过犁把时,尽管仅仅只有一个小指宛如一片轻柔的羽毛般压在了她那宛如嫩藕般的纤纤小手上,但她却已然感觉到了那种好似电流般令她心跳加的力量。
赵慕沄望着此时的陈姨,心中莫名地涌起一种好似看见美丽花朵般的艳羡之情,眼前的她对待这份感情就如同捧着珍贵珠宝般持重,着实令人动容。
陈姨继续讲述着她与他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片美丽的乡野好似一幅绚丽的画卷,蜿蜒的山脉宛如蜿蜒盘旋的巨龙,波光粼粼的湖泊恰似闪闪光的宝石,温暖的阳光如同轻柔的纱幔,茂盛的森林仿若绿色的海洋,还有那条通往玉米田、散着泥土芬芳的小径。
赵慕沄待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后,轻声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况普天提出的建议?”
这句话一出,陈姨的眼神立刻变得如同失去光芒的星辰般黯淡。她的内心好似波涛汹涌的大海般十分挣扎,过了一会儿,她快地摇了摇头,如同风吹过的花朵般。
她深信,在这一切的背后,定然隐藏着某种误解的阴霾。她决心回到故乡,在那里守候他的归来。那片熟悉的土地,那温暖的阳光、滋润的雨露,还有家乡的一草一木、林间的飞鸟走兽,她坚信,他与她一样,都无法割舍这份深深的眷恋。他一定会回到这片土地,回到她的身边。
赵慕沄紧紧拥抱着她,柔声提醒着她,这样的执念或许会让她陷入痛苦的深渊。她是在虚幻的梦境中躲避现实的残酷,赵慕沄希望她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审慎地思考。
赵慕沄的话语如晨钟暮鼓,在她的心头敲响。然而,她的内心却也泛起了一丝涟漪。她在心中默默思忖:若易地而处,自己又会如何抉择呢?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宁静的角落。
无论如何,此刻她不愿再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她有更为紧迫的事情需要面对。
最终,小梅的母亲以坚定的口吻对赵慕沄说,她所追求的并非一个徒有其表的家。她坚信,无论此生与谁共度,真正的家,唯有在与况普天携手走过的岁月中才能寻觅。
她曾不遗余力地维系那份幸福,然而方法或许有所偏颇,那只是一种盲目的挣扎。她愿意一直等待,等待他的归来,然后轻声细语地告诉他,那不是浅薄的喜欢,而是深沉如海洋般的爱。
当他们母子二人走出院门时,陈姨的气色相较之前已有了显着的起色。院子里,一片祥和,微风轻拂,仿佛不忍惊扰她心中的希望。
赵慕沄微笑着轻声细语地说:“我失去秋儿他父亲时也经历过这些。只是每个人的顺序不同而已。”
柳洛秋望一眼小梅,见她脸上挂着泪珠儿,抿一下嘴,说道:“陈姨,娘亲的意思是并非只有你会经历这些。终有一天,况叔会放弃一切,永远陪在你们身边的。”
赵慕沄露出欣然的表情:“秋儿,你懂事了呢。”接着对陈姨说:“你放宽心,别想太多,我得回去了呢。”话音刚落,她便拉着柳洛秋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柳洛秋对赵慕沄说:“娘亲,我最近常做一些梦,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就像是记忆里曾做过的一些傻事,但事后回味起来,却又体验到一种纯天然未失真的甜蜜感。再然后,假使你坐拥天下,你的心绪也会随风飘荡,到达一种永不再问世事般的平和。那是因为你灵魂深处,有一片最洁净的天空。”
赵慕沄听后,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她缓缓说道:“娘最近也常做一些梦,梦见你来到这个世界,是有使命在身的。”
柳洛秋低垂着头,嗫嚅着回答:“孩儿只是梦里偷闲,怡情一下。娘的教诲,孩儿一直铭记于心,从未敢忘。今海内之域广,近代已极;然天下之患,常在宇内。庙堂渐高,政义生通达之患;江湖既远,民情有失察之苦。”
赵慕沄听罢,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欣慰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小梅告诉赵慕沄,她决定和母亲一起返回雁北的故乡。
在她们离开的那一天,柳洛秋前去送行。
他凝望着小梅,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说道:
“洛秋,我会想念你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他听后,点了点头,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夺眶而出。
此刻,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拂过他们的面庞。
风,似乎也在为他们的离别而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