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叶夜挑眉,笑还是那般邪魅好看。
“郎才女貌,孤男寡女,又身处异国,在气氛的熏陶下,酒精的推波助澜下,将道德束缚抛弃,做出不风尚的事,也属实正常。”盛夏说得很委婉。
叶夜苦涩的勾唇,直白的说道:“你至于吗?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跟你姐有没有上床。”
盛夏一脸窘迫,叶夜如此直白的说,反而把她给整懵了。
一个是她的继哥,一个是她的表姐,他们俩若是真走到了一起,她该叫他表姐夫,还是该叫乔柯嫂子呢?
“郎才女貌,孤男寡女,你跟颜楚在一起,是在气氛的熏陶下?还是在酒精的推波助澜下?”叶夜饶有兴趣的问道。
盛夏脸颊泛红,怒瞪着叶夜,明明是她在兴师问罪,叶夜却将话题引到她身上,她能告诉他,她跟颜楚第一次在一起是在酒精的推波助澜下吗?
盛夏至今都不知道,她会理智尽失,并非酒精,而是她喝了加了料的水,而这料还是外婆加的。
她能防备酒吧里的猥琐坏男人,却防备不了家里慈眉善目的外婆。
“跟你聊天,我的脑袋被驴给踢了。”盛夏愤然而起,朝房间走去。
叶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调侃道:“怎么还生气了?回来回来,我跟你分享,我帮你解惑。”
砰!盛夏回应他的是暴力的关门声。
盛夏被叶夜气坏了,忘记颜楚还在睡觉,她暴力关门,颜楚被惊醒,猛然坐起身,一副没有睡醒的惺忪模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继续睡。”盛夏愧疚的开口,坐在床边,噘着的嘴透露出她很不爽的心情。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颜楚怎么可能放任不管,环抱着她的腰,下巴搭在她香肩上,声音是没睡醒的沙哑。“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揍他。”
盛夏偏头,望着颜楚,看着他眉宇间隐隐透着疲惫的倦意,愧疚又心疼。“叶夜整个就是态度,你昨晚就不该去找他聊聊。”
颜楚也觉得很冤,面对叶夜的威胁,他只能妥协,任凭叶夜压榨,他还不敢有怨言,媳妇没娶到手,大舅哥的话在丈母娘面前起到关键作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能屈能伸,等他跟盛夏领结婚证了,看他怎么报复叶夜。
“嗯,不找他聊了。”有前车之鉴,非必要颜楚不会主动去找叶夜,那家伙真是将卑鄙刻入了骨子里。
“颜楚,我脑子不好使,我要不要考虑去深造?”盛夏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她明明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面对叶夜的祸水东引,她却只能落荒而逃,太憋屈了。
“谁说你脑子不好使了?叶夜吗?你等着,我去揍他。”颜楚不淡定了,盛夏想深造,他支持,以这个理由去深造,他不能接受。
“去揍吧,去揍吧。”盛夏一副想要看好戏的样子,近墨者黑,颜楚跟盛夏在一起久了,人都变得暴躁了,能用武力解决的事,绝对不会多费口舌。
“你不阻止吗?”颜楚没放开盛夏,反而愈加用力抱着她,下巴在她脖颈处蹭了蹭,新冒出来的胡渣扎得盛夏的脖颈痒痒地,偏头想要躲闪。
“我阻止什么?叶夜一句大舅哥,你就会很没骨气的认怂。”盛夏很不给面子的开口,叶夜最擅长拿捏人的弱点,这些年她在叶夜身上吃了太多亏,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种。
叶夜这个人没有什么原则,只要效果显着,同样的招数屡试不爽,柿子越软越捏。
颜楚郁闷的放开盛夏,躺下望着天花板,妹夫遇到大舅哥的悲哀,这种憋屈的心情,盛夏是体会不了的。
如果没有盛夏,他会容忍叶夜,开玩笑,哼!叶夜敢招惹他,他会让叶夜回庐重新改造。
可惜,没有如果,他爱惨了盛夏。
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丈母娘,嫁谁不好,偏偏嫁给叶夜的父亲,让叶夜白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乔柯也是被盛夏暴力的关门声惊醒,睡了三个小时,体力和精力都恢复到最佳状态,这就是乔柯,即使两天不闭眼,只要睡一两个小时,她就精力充沛。
乔柯走出房间,见叶夜坐在餐桌前呆,忍不住叫道:“叶总。”
叶夜一愣,敛起思绪,狭长的凤眸冰冷的看着乔柯。“收拾行李,回a市。”
“现在吗?”乔柯美眸里露出惊讶,国外的工作已经交接,他们根本不需要着急回a市。
叶夜眸光危险地眯起,森冷地开口。“怎么?你想留在c市?”
乔柯沉默,面容上带着几分凝重。
“乔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助理。”叶夜言下之意,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我不放心夏夏。”乔柯说出她的疑虑。
“你去说服她跟我们一起走。”叶夜左手撑着下巴,受伤的右手放在餐桌上,指尖在桌面上画着圈。
“叶总。”乔柯为难的开口,她的话,盛夏会听,却不会顺从,尤其是回叶家,乔柯有自知之明,她说服不了盛夏。
“没这个能耐就别瞎担心她,我们在这里打扰他们,他们未必待见我们。”叶夜勾了勾嘴角,这次并非全无收获,至少盛夏对他已经没有敌意了,接受他,接受叶家,只是时间问题。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乔柯转身去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