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颜楚震惊极了。
“乔柯,你是我的助理。”叶夜提醒,对乔柯拆他的台很不乐意。
“叶总,我是你的助理,同时,我也是夏夏的表姐,你是夏夏的哥哥,他是夏夏爱的人,无论你们谁受伤,夏夏都不愿意见到,除非你们不在乎夏夏的感受。”乔柯是真害怕他们打起来,同时,她的话也给足了叶夜面子,叶夜自然会顺着台阶下。
颜楚跟叶夜交手,毫无疑问,盛夏一定会和颜楚一起揍叶夜。
乔柯看着颜楚,说道:“我的小姨,也就是盛夏的母亲,她嫁给了叶夜的父亲。”
乔柯并没透露过多,关于小姨的事情,不该由她来告诉颜楚。
颜楚对上一辈的恩怨没兴趣,从法律的角度,叶夜确实是盛夏的哥哥,幽深的眸子里寒光闪烁着复杂的深意,同时也松了口气。
她跟叶夜之间的关系,她为何瞒着他,她若是早跟他说明就不会生接下来的事了,
“结婚证是假的?”颜楚后悔不已,他不该被愤怒和嫉妒冲晕头,她要解释,他却不给她机会,明知她在生病,他还残忍的对她,从而导致他们的孩子没了,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受到了重创。
“结婚证是真的。”乔柯瞬间灭了颜楚的幻想,接着又说道:“颜楚,结婚证的事,你该问夏夏。”
他会问清楚,并且这次他一定会冷静,目光移到叶夜身上,一丝怨恨染上了幽深的双眼里,颜楚冰冷的开口。“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凝重的眉头紧锁起来,叶夜声音低沉如鬼魅。“结婚证给你,是想让你查跟盛夏领证的男人是谁,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生了什么事,导致盛夏流产。”
流产两个字,如一把利刃般深深地扎在颜楚心口处,叶夜对付不顺眼的人,哪儿致命往哪儿攻击,半点不手软。
乔柯是知情的,对叶夜的话,虽然不赞同,却也没反驳。
颜楚和叶夜,她会偏帮叶夜。
愧疚和自责侵吞着他,沉重的悲怆压抑得颜楚喘不过气。
叶夜只是给他一张盛夏的结婚证,没有犀利的挑衅,却让他犯下追悔莫及的错。
“我的手受伤了,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叶夜迈步,故意与颜楚擦肩而过,坐在沙上,等着颜楚服务。
“凭什么?”愤恨的火焰浇灭了,被悔恨取代,面对叶夜这个间接者,颜楚真心想撵人,他让叶夜进门,是想跟叶夜谈谈,让他跟盛夏离婚,现在跟盛夏领证的人不是叶夜,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凭我是她哥。”叶夜得意洋洋,这就是身为大舅哥的优越感,可以随意指挥妹夫。“我可以决定你能不能跟盛夏在一起。”
威胁他,颜楚冷哼一声,不屑的开口。“她跟别人领证结婚你就没挥到什么价值,甚至还查不到跟她领证的男人是谁。”
叶夜很想反驳,若非他们颜家人从中作梗,他会查不到吗?颜家,他也只是怀疑,没有笃定的证据。
文姨一句气话,想利用盛夏的奶奶逼她回家,不曾想到,盛夏宁愿随便找个陌生的男人草率的领结婚证,也不愿意毕业后回家,盛夏的决心,他再次领教了,宁愿捅伤自己,也不愿意跟他走。
叶夜冷笑一声,说道:“颜楚,你难道没听说过,女方的哥哥相助,你们领证是平坦路,若是女方的哥哥阻挠,你们领证就是弯路,等你们绕出弯路,不仅不能直上高路,反而是另一条弯曲路。”
颜楚对他人身攻击,他会没有破解之法吗?
“没听说过。”颜楚懒得理睬,迈步朝卧室走去。
“颜楚,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追悔莫及。”叶夜威胁,见颜楚不回头,也没停下脚步,起身欲跟上,却被乔柯阻止。
“叶总,我送你去医院。”乔柯说道,叶夜手上的伤,乔柯还是担心的,虽然伤口不深,却很长,只是简单的消毒,乔柯真担心会感染。
“去医院也是找医生,家里有医生,去什么医院?”叶夜也倔,颜楚越是不愿意,他就越要指定颜楚,在颜楚的挑衅下强迫症都滋生出来了。
“叶总,颜楚能跟你耗,可你的伤口耗不起。”乔柯提醒,颜楚的态度生硬,摆明了不给叶夜治疗,别说颜楚了,就是换成她,她也是不愿意的。
盛夏为何流产,他们暂时还不清楚,叶夜虽然不是直接导致者,却是间接导致者,因叶夜是盛夏的哥哥,颜楚放过他,却也不会善待他。
“放心,死不了。”叶夜抬手,看着被乔柯包扎好的手,真是丑,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叶夜不肯去医院,颜楚又不愿意处理,乔柯又担心他手上的伤,最后没办法,乔柯只能给她的一个医生朋友打电话,十分钟后,医生上门,乔柯热情接待,叶夜没再坚持等颜楚处理。
伤口处理好,医生让乔柯去楼下的药店买点消炎药,乔柯顺便送送医生,等乔柯买药回来,客厅里不见叶夜的身影,还以为他走了,结果人家去另一间卧室睡觉了。
盛夏悠悠地醒来,看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大床,熟悉的被子,却不见熟悉的人。
盛夏失落的坐起身,如果不是这熟悉的环境,她都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
颜楚端着粥碗进来,见盛夏已经醒了,温和一笑,在床边坐下。“醒了,正好粥熬好了。”
“颜楚。”盛夏望着颜楚,复杂的情绪在她眼中晕染开来。
“我喂你。”颜楚宠溺得像是在诱哄一个撒娇的孩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确定不烫了,才送到盛夏嘴边。
看着近在咫尺的粥,还有颜楚对她的态度,盛夏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