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疲倦的面容,盛夏很是心疼,想到自己的身份,那张结婚证像根刺般深深地扎在她心口处,追悔莫及啊!
早知他们会展成恋人关系,当初她就不该跟相亲对象领结婚证,直接拉着他去民政局跟她领结婚证,他若是不同意,或是反抗,她就揍他,哪怕是打残了拽去民政局也好过现在的悔之晚矣。
后悔啊!悔着悔着,她也进入梦香。
俩人都累了,一直睡到半夜,才被饿醒。
饭菜在冰箱里放着,吃晚饭之前,外婆来过,见俩人搂着睡得香,没打扰他们,担心他们醒来饿,多留了些饭菜,等他们醒了热一热就可以吃。
盛夏很懂得享受,餐厅都没去,坐在沙上等着颜楚伺候,饭菜一口一口喂进她嘴里,颜楚但凡换只手,她也能自己吃饭,偏偏选右手,她又不是左撇子。
吃饱喝足,回房间继续睡,躺在床上,颜楚没有睡意,盛夏却睡着了,她属于那种没心没肺,越睡得久越想睡,除非心中有事,她才睡不着。
第二天,日上三竿,盛夏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房间里没有颜楚的身影,盛夏以为他去上班了,起身想要下床。
崴伤的脚还不敢使力,右手又被夹板固定了,盛夏坐在床边,考虑着要不要将胳膊上的绷带给扯了。
“醒了?”听到响动,颜楚走进房间。
“你在家啊?”盛夏很是意外,这个时间,他为什么还出现在家里呢?
“你受伤了,休假,三天。”颜楚弯腰将她抱起。
休假?还三天,盛夏很想说,没这个必要,只要将她的右手解开,自理完全没问题,给她一根拐杖,她都能下楼活动筋骨。
转念一想,颜楚把她的右手包扎成这样,是不是想趁机给自己放假。
客厅里,盛夏无聊的拿着摇控器不停的换台,颜楚坐在她旁边,在电脑前忙碌,直到有个视频会议,颜楚才拿起电脑回房间。
门口传来开门声,盛夏心一惊,想要喊颜楚,已经晚了,外婆进来了,见客厅里放着电视,盛夏的身体被沙子给挡住,只露出一颗后脑勺。“盛丫头,你在家啊?”
“外婆。”盛夏苦恼的开口,她这个样子害怕外婆担心,她都不敢去对面,刻意避着外婆,没想到外婆来了。
“盛丫头,在家也不过来陪我,我还以为你……盛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外婆看着盛夏固定在胸前的手,慈祥的目光里染上担忧。
“外婆,别担心,我没事,真的,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您看,我动给您看。”盛夏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准备将挂在胸前的手取下来,却被外婆阻止。
“别动,别动,小心错位。”外婆被她的动作吓得不轻,赶忙制止,盛夏的动作,落入她眼中就是在逞强,坐在她身边,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盛夏的右手,心疼坏了。“谁把你伤成这样?贺家的人吗?”
外婆整个人身上几乎透露出骇人的杀意,昨天她去医院给她表姐助阵,还特意将她装扮了一番,像个小公主似的,难道是给她挑选的衣裙拖了后腿,在打架的时候影响到她挥,盛夏的身手,她见过,贺家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她的外孙还在,怎么就能伤得这么重呢?
外婆百思不得其解,懊悔她出门前不该装扮,该让她怎么舒适怎么穿。
怪不得昨天她进门就闻着一股药味儿,看着他们搂抱在一起睡觉,便没有多想,没有惊醒他们,悄然无声的离开。
“外婆,不是您想的那样。”盛夏困惑,她要怎么解释?外婆的样子,真的吓着她了。
说她自己弄的,别说外婆了,连她都不信。
盛夏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说,听完后,外婆先是一愣,随即大骂颜楚,身上那骇人的杀意隐藏了。
“小颜也是,他有毛病吗?小小的脱臼被他整成骨折似的,他不知道我年事已高,经不起吓吗?”外婆抱怨道。
“他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盛夏也是很无语,弄成这样严重影响她活动了。
闻言,外婆沉默了,沉思着颜楚是不是别有用心,她刚刚是不是拆了自家外孙的台啊?
这可不好,不是一个好外婆该干的事,她要支持自家外孙,无条件的给予支持。
“咳咳咳。”外婆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的开口。“小颜是骨科主任,骨科界的权威,这是他的专业领域,我们要听从,不能怀疑他的能力,这是对他专业的尊重,嗯,他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一百天,盛丫头,没事的,咬咬牙,一百天很快就过去了。”
“外婆。”盛夏错愕的望着外婆,外婆这转变,她反应迟钝跟不上外婆的节奏。
“盛丫头啊!这三天你就好好养伤,趁着养伤期间随意使唤小颜,别客气,也不用给我面子,将他当牛做马的使唤,我就不过来打扰你们了,你也知晓我的情况,年事已高,身体素质差了,别传染给我了,上年纪的人不好治愈,我走了。”外婆话音未落,起身潇洒的离开。
盛夏傻眼了,传染?传染什么?脱臼?崴伤?还是磕破的额头?破伤风吗?
盛夏心里明白,外婆并非嫌弃她,而是给他们机会过二人世界,外婆急着抱曾外孙呢!她被颜楚给整成这样,若是颜楚对她还有非分之想,也太不厚道了。
“颜楚,我渴了,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