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酒楼里等到华灯初上之时,十一推开雅间的门,说了句:“陛下,已经打点妥当了。”
月白正在疑惑间,忘尘就已经点头示意她跟着下楼,离开酒楼向外看去,大街小巷明明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
却还是满街灯火,各种各样的灯笼被悬挂于头顶,河岸两边更是灯火通明,河面上还有些河灯,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也有灯的火光,浮光跃金。
和月白执手漫步于灯火阑珊之中,忘尘承认自己这样做,多多少少是出于私心,其实月白此刻身边的人是他,但是他永远忘不了当时在箱子里。
自己受着毒药的折磨,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同其他人定情。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河边,忘尘拿出两盏河灯,晚风轻拂,一对璧人站在河边。
“月白,来放一次河灯吧。”然后又拿过纸笔,递到月白手上,“把心愿写在纸上。”
月白看着手上的纸笔,有些呆楞,在忘尘期待的目光中,说了一句让他瞬间脸色惨白的话。
她说:“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做过?我好像记起来了……”
忘尘强装着镇定问:“是吗?记起什么了?”
可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忘尘紧握着双拳的手,暴露了他的不安。
“也没有很清楚,只是这一幕似曾相识,我好像写下过谁的名字。”月白举起手中的河灯,“而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愿,我想要的都在我身边。”
月白说完将空白的纸放到了河灯里,反问道:“师兄难不成有什么心愿吗?”
忘尘压下心里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师兄只想和月白白头到老。”
“好吧,那师兄就写自己的心愿吧。”月白将手里的和灯放到水中,目送着灯远去。
忘尘也写好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河灯上,然后也将河灯放在水里。
“师兄夜里有些冷了,我想回去了。”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忘尘听到月白说冷,要看到她兴致缺缺,加上自己的心虚,害怕再逛下去,月白想起什么。
也就顺水推舟的叫来十一:“吩咐他们后面的事情不必再做了,把马车赶过来回府。”
上了马车以后,月白也不去理忘尘,只是靠在一边揉着额头,忘尘担心的问道:“是头痛吗?”
“是的,不知为何刚刚看到那场景,有些难受。”月白这时突然抬头问道,“师兄,我们从前真的是相爱的吗?或者说和我相爱的人真的是你吗?”
哗啦!
忘尘的手碰散了手中的一小蝶杏仁酥,他微微笑着打着圆场:“一时手滑。”
此时忘尘的心里很乱,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加大药量,可是这样对月白的身体不好,而且其实只要找出楚霁杀了,对自己来说才是除去了心头之患。
“师兄,我到底为什么会忘记以前的事?”月白又问。
“是为了救我,放心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