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是讨论真心不真心的时候,林相见女儿的已经稳定下来,便结束了晚膳,只是时间不早月白又有孕,所以留了他们二人在相府过夜。
晚上月白洗漱完毕,白天睡多了走了困就和忘尘聊着天。
“师兄,我也觉得奇怪,我刚开始是不相信咱们已经成婚的,可是我们没有成婚这个孩子又是哪里来的呢?”月白歪头靠在了忘尘肩上,“所以我想师兄与我大约是早就成婚了,只是确实我不记得了。”
“没事,你不记得师兄以后可以慢慢讲给你听。”如果说之前对这个孩子是不喜,现在忘尘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似乎加快了月白接受他的度。
“真的吗?师兄,如果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呢?”月白低垂的眼眸显得有些落寞。
“那么,师兄会让你再爱上师兄一次。”
这一次,爱上师兄好不好?
虚虚搂住月白,忘尘趁月白不注意摸上了月白的脉,两个多月,但是脉相极弱,是因为之前中毒和香料的缘故,难怪他和月白待了这么久,也没有号出来喜脉。
但是这也说明了,这个孩子极其虚弱,可能生不下来,那么要不要……
见忘尘又在愣神,月白拿手戳了戳他,瘪嘴道:“师兄,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在听。”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忘尘心想:只要是我的我都喜欢。
但是嘴上却是说道:“都好。”
月白似乎不满意忘尘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希望生一个像师兄一样的男孩。”
那怕是不太可能,忘尘心想,楚霁的儿子要是能像他,那楚霁死了都不安心,但是堂弟活着确实很影响他和月白的幸福生活,一日没有见到楚霁的尸体,他一日就觉得自己随时会被戳破。
“我更喜欢月白生一个像你可爱的女儿。”
这句话是真心的,如果是个儿子,他难免会觉得像楚霁,但如果是个女儿的话,可以看在月白的面子上喜欢一点,当然他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师兄……”月白将头贴在忘尘肩头,做出一副全身心依赖的样子,“师兄……我可不可以在家里养胎呀,我感觉我好像很久没有见过母亲了。”
忘尘轻拍月白背的手停止了动作,这一刻,忘尘感觉月白没有失去记忆,她是不是以这种方式在保全自己和楚霁的孩子?
不敢深想,忘尘低头直视着月白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不让夫人进宫呢?”那眼中的晦暗如潮水,仿佛要将月白溺毙其中。
“在宫里你天天都在忙着,我一个人待着也无聊,在宫外还可以出去逛逛,好不好嘛师兄。”月白轻轻晃动着忘尘的手臂,仿佛真的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妻子在同她的夫君撒娇。
忘尘也没有在月白眼中看到之前的那种疏离,忘尘嘲笑自己心中想多了,以师妹的性子不会做出这种委曲求全的事,而且自己的医毒双绝,也绝不可能有人能防备这些手段不中毒。
况且既然要用这个孩子将师妹留下,那么凤栖宫的味道不能再有了,让他留在相府好好调理一下之前的亏空也好。
于是忘尘就答应下来:“那你出门的时候记得多带些人,稍后我会派太医来给你调理身体,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喝药,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比母亲还啰嗦。”说完月白躺下,将被子把自己牢牢裹成一个蚕蛹,一副不想听忘尘啰嗦的样子。
忘尘笑着摇头:“师妹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孩子气。”
说完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轻而易举的将月白剥了出来,被褥和人分离了,月白以为忘尘住手,就像之前因为顾及到月白身上有伤,他也不曾逾矩半分。
可是这一次忘尘没有住手,仍然伸手将月白的寝衣脱了下来,露出月白里面杏色的肚兜。
似乎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做,月白有些颤巍巍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像个兔子。
忘尘取笑道:“孩子都有了,怎么还和师兄这么生分?”
他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很明显仍然在试探,月白涨红了一张美人面,娇嗔了忘尘一眼。
“那你都要做爹了,还这么不正经。”
忘尘被她那一眼看的,有些冲动,低头便覆上了,他日思夜想的那抹胭脂色,直到传来女子娇气的低啜声,忘尘才放开她。
月白的脸上开出了桃花粉,贝齿轻咬着朱唇,眼中含着水光,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忘尘停下来后月白还有些呆愣,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
“你身上还有伤,还有孩子……”说完抽身离去。
直到外间传来水声,杏儿进门说:“陛下让娘娘自己早些休息,陛下在外头泡冷水澡。”
忘尘此刻脑袋里全是刚才的美景,虽说是为了试探,可最后竟是他自己欲火难耐,不得疏解,可是方才师妹那副全身心都依耐的模样让他,不忍心做出任何伤害师妹的事。
罢了,罢了。
月白听了传话,让杏儿将帘子放下,吹了灯躺下,黑暗中她的唇角勾起,忘尘在试探她,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忘尘?
如今看来,完成攻略指日可待。
【白虎,楚霁在哪?】
【在乞丐窝。】
【等忘尘自己回宫后,就让楚霁知道我怀孕回了相府。】
【好的,小姐。】
月白以为忘尘会自己早点回宫,但是却出乎意料的,忘尘将大臣每天的折子都搬到相府了。
本来朝中的人对于林相这种,历经两朝都风雨不动的高位都是嫉妒,而恨不得以身代之,现在更是有了攻击的借口。
一份份奏折,全部都是请诛杀妖后,以正朝纲,忘尘自然不会理会。
林相倒是完全理解,因为保皇党已经被削的差不多了,那些人曾经都是前太子,也就是说他们本就是敌人,那些人自然不会对他心慈手软,甚至想要除之而后快,朝堂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