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连忙讨好的用另外一只手,拉住将要走的月白,可怜巴巴的说:“梓潼,你就原谅我吧,伤口又痛起来了。”
看着楚霁示弱的样子,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又是自己的新婚夫君,月白心软的拿起小福子准备好的药,小心的打开一些松散的纱布,现那道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从胳膊一直蔓延到小臂,几乎有一整条胳膊长。
月白的眼眶陡然红了一圈,蝶翼般的长睫轻轻颤动,楚霁一时有些后悔让月白看到这样丑陋的伤口,觉得吓到了月白,赶紧将胳膊往回抽了抽,不料却被月白抓得更紧。
泪水含在眼眶中,将落未落,晨起时还未梳洗的清丽面庞,此时仿若芙蓉泣露,眼中并没有害怕的情绪,楚霁看到了她眼中的自责和心疼。
“师兄真的这么做了?”月白的自责是因为自从知道忘尘对自己的心思以后,忘尘从来没有在月白面前掩饰过对楚霁的敌意,所以楚霁告诉她是忘尘动的手,她一点也不惊讶。
曾经他真的将忘尘当做哥哥,可是自己曾经当做哥哥的人和从小两情相悦的夫君,有着生死之仇,月白到底还是难受的。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越轻了些,甚至叫来杏儿将嫁妆里的上好玉龙断续膏拿来。
楚霁自然知道玉龙断续膏的,他的太傅曾经和他说过,太傅年轻时外出游学偶然所得,据说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当然不排除有夸张的成分,可是这药一上就立刻感觉伤口不痛了,也没有往外在流血了,可见药效还是非常好的。
犹记得当初太傅说把这药给了他妹妹,但是希望妹妹以后永远也用不上,现在倒好用到自己身上了。
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陈院才赶过来,见到楚霁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参见陛下,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您可需要臣再为您看看?”
“皇后已经给朕重新上好的药,朕若是等你们来,但是早就驾崩了……”
感觉到楚霁越说越没有正形,月白踢了他一下,才让楚霁住嘴:“陈院还是给陛下看看吧。”
陈院上前把了脉又看了看包扎情况,月白将药也给他查看了一下。
不多时陈院回禀:“这药比太医院中的药好像许多,原本陛下十日之内可以恢复的伤势,现在只需要五日。”
“如此我和陛下都能放心了。”月白颔示意杏儿。
杏儿送陈院出了宫门,将一个荷包塞给陈院:“劳烦太医跑一趟,我们娘娘知道了昨晚的凶险,这些陈院劳苦功高我们娘娘都看在眼里。”
陈院自是千恩万谢的拿了赏钱离开了。
送走陈院回到殿内,帝后两人已经洗漱完了,摆上了早膳。
桌上的晨点都是月白喜欢的,甚至连粥也是月白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楚霁给月白温柔的布菜,时不时两人对视一眼温情脉脉,凤栖宫里伺候的宫女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甜蜜。
一顿饭吃罢,两人相携出去逛逛,月白以往也是常来宫中的,宫里也没多大变化,只是多出来的凤栖宫极为奢华宽敞,一路看下来其他宫殿都比不上,便知道楚霁的用心。
因为昨晚闹腾的有些晚了,月白逛了一会儿便累了,就回了凤栖宫小憩去了。
陪着月白入睡后,楚霁起身悄悄离开了凤栖宫,小福子赶紧跟了过去,到了勤政殿,6公公就通报到,禁军统领一早等候在偏殿,是否需要传召。
自然是让禁军统领进来了,禁军统领进来以后果然回避了他们追到了白云山下。
并且请示道:“这帮逆贼属实大胆,臣请命围剿。”
楚霁自然是想杀了永绝后患,可现在这个时候他刚登基,朝堂上也有很多对方的人,还没有被揪出来,所以不能急在这时。
“现在不是最好时期,朕要让你想个法子活捉贼,能做到吗?”
“臣领命!”
禁军领退下后不多时便出现了更多的军队围在白云山上,并且有假装上山砍柴的樵夫。
十一照例每天在山上打探山下的情况,这一日现了山下有众军驻扎,还有伪装的人上山打猎或者砍柴。
山上有打猎或者砍柴的人确实很正常,但是这一片山上其实全是他们自己人,包括住在山下的人,所以出现了生面孔第一时间就能现。
十一赶紧回到小楼告诉忘尘:“小殿下,官兵已经开始往山上来了,不过他们伪装成了平民。”
忘尘停下手里研磨了一半的药粉,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准备撤退吧。”
“姝慎公主那边需要……”十一正打算问是不是要一带走。
“杀了。”忘尘将手里的药材和药粉慢慢的收好,语气极轻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十一有些不敢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望尘没有再说第二遍的意思,十一跪地领命去解决姝慎。
“处理的干净点,不要留证据给官兵。”
十一明白忘尘说的是要用化尸水,到了声明白脚步走得更快了。
石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姝慎已经没有了抬头的力气,浑浑噩噩见也不知道是谁进来了。
但姝慎还是抬头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身形,而且奇怪,这个时候谁还来看她,出声问道:“你是?”
十一吓了一跳,还以为姝慎早就已经死了或者没有知觉了,没想到还能喘气,然后公事公办的回答:“小殿下,命我来将你处理干净。”
“哦。”姝慎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十一觉得姝慎好像没有听懂。
平常这个时候十一是不会开口的,是毕竟跟着月白做了许多天的普通人,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我们被别人围攻了,小殿下说要离开,让我来处理你。”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安抚一下死者的情绪,又加了一句,“放心,我是专业的暗卫,不会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