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人定的,如今你们寰古宗日薄西山,为何还不肯俯称臣呢?我们可是有天景境老祖的。”
“你快点下令投降,说不定你寰古宗的弟子还能捡回几条性命。”
追风道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大骂无耻,但还是对徐渊抱着一丝信心。
是的,决赛提前开始了!
天羽宗压根不跟你玩这些虚的,他要整个东域俯称臣!
六皇子李意篆冷漠地看着一切,外界的修士手段确实脏得很,根本不讲什么规矩。
红袍宦官淡淡道:“殿下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庙堂之上是讲规矩的,但你若是想收入这些乡野之修,那就得靠自己的手腕。”
李意篆看着秘境中被围猎的寰古宗修士。
“那为什么,他们一开始没有倒戈,而是帮着寰古宗围猎天羽宗?”
“因为有肉包子啊,哈哈哈,只要给肉,他们就愿意反咬,但最后还是会倒戈的,殿下只可信其一,不可信其二……”
张貂寺看得很透彻,一开始这群人愿意把天羽宗的轰出去,那是因为他们本就知道寰古宗怎么做都是徒劳,干脆就先得些好处。
这就是修行者常说的“两头吃”。
自家殿下想招纳自己的势力,那必须注意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王室需要的是忠心,而不是墙头草。
在三大上宗门的围杀下,寰古宗的修士渐渐露出颓势。
哪怕他们训练有素,甚至为了大比修行过诸多的秘法,但也架不住同辈修士的频频出手,甚至这些修士也不是省油的灯。
每一剑都运用的恰到好处,直指战阵的关节点。
“这样下去不行啊,徐师兄,要不我们放弃吧……”
一位女子说道,正是楚依依。
她也是这次的十人之一,她的纳戒中还有诸多的符篆,但已经没必要了。
当她用出时,对方也会用,相同的招数都只能算是威慑。
徐渊的剑气不断盘旋帮周围的同伴缓解压力,若说劳累,他是最伤神的那一个。
对方没有给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只要收敛一丝剑气,对方的进攻就会杀向自己的同伴。
“算了,要不你们还是出去吧,我想尝试一下……”
其他弟子听到此话时,脑袋都有些懵:我们出去?你尝试一下?
什么意思?你要以一敌四十?
“你们忘了,我当初在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大比时,都是一个人。”
是的,要保护这些修士,反而会让自己束手束脚。
这些同伴,对于他来讲就是负担。
“行,我掩护你们出去。”
楚依依当即丢出一串红色的焚火符篆,数道烈火暂时逼退了攻势,但对面也激了符篆,水波荡起。
“他们撤了,估计是放弃了。”
三宗的修士看到寰古宗的修士鱼贯而出,也收敛了攻势。
这场大比本就没有太多的意义,但既然要维护天羽宗的意志,寰古宗这群家伙就只能输。
“嗯?还有一个?”
水雾散去,唯有徐渊一人站在出口处,手中轻抚着一把漆黑的长剑。
“怎么?你的同伴都走了,你竟然还不肯离去?你是那个天羽宗的弃徒吧?不会是想报仇吧?”
“不可能吧,除非他疯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去找天羽宗报仇?”
“可能是想找某人单挑吧,说不定他在天羽宗还有仇家,这次想一起了结了。”
“但天羽宗的长老不会让他得逞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应该不用我们三宗再出手了吧?”
三宗的修士已经没了继续战斗心思。
而天羽宗却传出冷漠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