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慕容修会把人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用来威胁她,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把人放在大长公主府。
这个大长公主府她在北离的时候就听凤一汇报过,说是圣武皇帝为了迎接她的回归,特意命人为她修建的府邸。
没想到自己真的来了,此时她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由于附近没有适合降落的空地,凤浅为了不引起恐慌,就准备在半空中收起战隼。
为了不惊动府中的守卫,凤浅准备带着黑鸢他们空降大长公主府。
于是她在收起战隼之前,给黑鸢他们一人都了一个降落伞,降落的方向直指无人的后院里。
降落伞一打开,凤浅就操控起拉绳,顺着太白闪烁的方向飞去。
她想亲眼看看,流莺是不是真如她想象的那般无虞?
离得近了才现,流莺的房间里点着灯,而她却正在院子里练剑。
之所以深夜练剑,是因为流莺这几日都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生了。
刚才城中还生了不小的骚动,听说是城中混进了奸细,管家还特意过来交代她没事不要出门,免得被当成奸细抓了起来。
可她心里担心着自家小姐,大晚上的死活就是睡不着。
辗转反侧之下,也就只好跑到院子里来练会儿剑,以此来抒自己心中的燥意。
谁知才刚练一会儿,就看到天空中不断有东西朝着自己的方向飞过来。
想到管家的话,流莺下意识就以为是城中刚进来的刺客,当即就持剑对着那些飞过来的东西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大长公主府?”
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丫鬟不仅没认出自己就算了,还敢拿剑指着自己,凤浅顿时就没好气地骂道:“死丫头!几日不见,脾气倒还见长了?”
听出是自家小姐的声音,流莺手里的剑瞬间就落了地,整个人就那么僵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凤浅身子轻盈地落地。
紧接着半空中又落下几个人影来,还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流莺的眼泪珠子瞬间就夺眶而出。
他们见流莺吓傻了,一个个都没敢出声,只动作麻利地收起送他们下来的降落伞,然后隐入了黑暗中去。
见她还呆愣在原地,凤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么快就把你家小姐忘了?”
流莺的鼻子就是一酸,下一刻就拔腿朝着她冲了过去。
眼底的泪被夜风吹落,她嘴里还不忘哭唧唧道:“小姐,您终于来了……呜呜呜,奴婢好想您啊!”
“是想我,还是想杀我?”被她扑了个满怀,凤浅没好气地怒骂了一句。
听出她话里的责怪,流莺赶紧放开了她,垂下头心虚地道:“奴婢这不是以为有刺客吗?”
“好了,快告诉我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凤浅也不为难她,关切地问道,“你待在这里,没有人为难你吧?”
“没有,他们都对我很好。”想到这几日的分离,流莺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姐,您其实是……”
“身份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凤浅忽然出声打断她,面色冷峻地问道,“岚陵国内好像出了事,其他事情你知道多少?”
流莺摇头:“他们不让我出府,所以奴婢这几日都待在院子里,外面的事不是很了解。”
凤浅闻言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正欲开口却忽地听她又道:“对了!凤甯那贱人也在岚陵,听闻她前两日被圣武皇帝划伤了脸,现在正被关在摄政王府的地牢里。”
听闻凤甯的消息,凤浅的脸上只剩冷笑:“她在正好,这回可以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流莺心里早就对凤甯恨之入骨了,听她这么一说,立即就拍手道:“奴婢知道摄政王府怎么走,这就带您去!”
“好!”凤浅点头,正好趁着慕容修没回来将她解决掉。
经过这次的教训,她现在只想有仇当场就报,免得夜长梦多又突然冒出个什么来打断她的计划。
于是她简单地交代陌殊去与其他人汇合后,就带着流莺和黑鸢翻墙出了大长公主府。
等她们摸进摄政王府,黑鸢便随手抓了个下人来打听。
那人是个软性子,架不住黑鸢的威胁,很快便招了:“我告诉你们,人关在地牢里。”
凤浅微微点头,黑鸢便一掌将人劈晕了过去。
她们随即又摸去了地牢,留下黑鸢在外面放风后,凤浅就带着流莺进入了地牢里面。
地牢一共有三层,前两层是刑讯逼供的刑房,最下面一层则是关押重犯的水牢。
凤甯此时就被关在最底层里,因为半截身子都被泡在水里,她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见她此时正昏睡着,流莺便用剑击打起一捧水花,把昏睡中的凤甯泼醒了。
虽然身上早已痛苦不堪,可凤甯的意识还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