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打算跟他们讲道理了,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配剑,厉声喝道:“来人,把龙渊王这些妖言惑众的同党给本将军拿下!”
陈昭明直接给他们扣上了一顶逆贼同党的帽子,就不信他们不怕死。
命令一出,就有龙甲军凶神恶煞地朝着方才出声的众人走去。
帝莘怒斥他们:“我乃北离亲王,谁敢动我?”
话音刚落,就听道一声冷哼:“若是哀家的意思呢?”
陈太后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有龙甲军在手,还怕他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亲王吗?
帝莘怒不可遏,心里对她最后的那点尊重都没了:“妖后,莫非你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陈太后大怒,指着帝莘就龇牙咧嘴道:“来人,给哀家把他的嘴堵上!”
话落,就有龙甲军上前想要堵住他的嘴。
帝莘见他们真要动手,连忙转身开始用言语煽动身后的朝臣们:“我北离的肱骨良将们,难道你们真要眼睁睁看着这个毒妇残害忠良吗?”
话音一落,原本那些还想后退的朝臣们顿时就打了鸡血似的,纷纷站到了睿王这一边,个个摩拳擦掌防御了起来,大有谁强来敢老子就跟他拼命之势。
见他还敢煽动朝臣对抗自己,陈太后心里都快快炸了。
“冷着干什么,都给哀家上!”她只得指着众人再次号施令。
帝北珩冷冷地看着陈氏狠的模样,眸子里划过一抹的嗜血的杀意。
从开始到现在,他的隐忍不,不过只是在等着慕容凛出手。
只是瞧慕容凛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似乎并没有要帮陈氏出手的意思。
难道他们之前的协议作废了?
还是慕容凛其实另有目的?
心里正想着,却听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惊诧的女声:“宴儿呢,太后娘娘您把宴儿藏哪儿去了?”
众人循着这道声音看过去,现正是六皇子帝景宴的生母秦妃。
她身边还站着一脸愤怒的秦国公世子,只见他正一眨不眨地瞪着陈太后,眼底满是警惕和仇恨。
陈太后被秦妃的这声质问拉回一点理智,不耐烦地斥道:“你儿子不见了,你找哀家作甚?”
“太后娘娘,是您给臣妾传话让臣妾想法子谋害皇上的!臣妾只是没按您的吩咐动手,您这就想要了宴儿的命吗?”听闻儿子不见了,秦妃心里是又急又怒,“他可是您的亲孙子,如今这北离上下,就只剩他一个能堪大任的皇子了!”
最后一句话,秦妃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天知道当她听到弟弟说宴儿不见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又有多恨陈太后。
今日一早,她就派了人来未央宫给她传话。
要她今日必须做一个选择,说是要推她的宴儿出来当皇帝,唯一的条件便是要她亲自动手杀了皇上。
秦妃的胆子本来就小,再加上今日这么多人,她哪里还敢动手?
仅仅是这么回想着,秦妃的身子就狠狠颤了颤,下一刻,她衣袖里就掉出一包什么东西来。
有眼尖的太监连忙冲过去把那东西捡了起来,递到文景帝面前道:“皇上,秦妃娘娘身上掉下来一包药粉。”
一直没出声的文景帝面色一沉,沙哑着嗓子喝道:“苏太医,你过来看看!”
眼见自己身上掉出一包药粉,秦妃当场就吓傻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又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塞到她衣袖里的?
实际上,这包毒药是早上秦妃出门时,薛婉仪偷偷塞到她衣袖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