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男人一副费力讨好求夸奖的模样,她实在狠不下心来泼他冷水。
两只雪狼的大名就这样敲定了,一听到自己的新名字,两个家伙还表现得十分高兴。
凤浅这才没说什么,赶紧问起了正事来。
当听说慕容凛被陈太后叫走时,凤浅的眼底顿时划过一丝暗芒:“她倒是动作挺快,莫不是还想搭上慕容修这艘大船?”
帝北珩道:“慕容凛已经出宫了,我正想再去会会他。”
之前在追风阁,他只顾着找人了,倒是还没机会去探他的口风。
凤浅勾唇对他一笑:“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还有一些私事想请教一下岚陵太子。”
他二人说走就走,带上几个贴身的护卫就去了岚陵公主落脚的驿馆。
只是当他们赶到驿馆,却听门房说凛太子回来换了身衣服就去了承王府祭拜。
凤浅一愣,她倒是忘了这茬。
不可一世的承王帝景宣死了,她倒是很想替凤家人去看看热闹。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对车夫道:“我们也去承王府!”
感觉到她心里的期待和快意,帝北珩心念一动,小心地试探道:“浅浅对他……可曾有过半点情意?”
毕竟她与帝景宣的婚约,是先帝赐下的,那时候他与她还是死对头。
对自己王妃的前未婚夫,他心里说不介意是假的。
凤浅闻言却只是冷笑:“情意……就凭他也配?”
帝北珩闻言心中大喜,不由笑道:“为夫就知道浅浅爱憎分明,对于曾伤害过自己的敌人绝对不会手软。”
凤浅不知他话里有话,但却觉得他这话说得十分贴切:“我这人有仇必报,有时候暂时隐忍不过是时机未到,并不是脑子糊涂了。”
听她这么一说,帝北珩顿时心情大好,不由眯起眼睛在心里嘚瑟了起来。
感受到他心底的高兴,凤浅虽然不解却也什么都没问。
驿馆距离只有承王府只有三条街的距离,待马车一停下,帝北珩就动作轻快地跳了下来,然后抬脚大步往灵堂走去。
见他如此急切,凤浅在后面叹了一口气,也赶紧下车跟了上去。
门房见龙渊王携王妃登门祭拜,立即扯起嗓子朝着院子里高喊了一声:“龙渊王到,龙渊王妃到!”
帝景宣只剩一个形同活死人的母妃,所以他的丧事是礼部一手操办的。
听到龙渊王来访,出来迎接的也是礼部的一个小官员。
至于前来为帝景宣哭丧的亲人,只有一个血亲威远将军宁守义一家人。
只不过威远将军在容妃倒台之后,就被文景帝用各种理由卸了手中的大部分实权,此时只剩一脸的哀痛之色。
尽管已经失了实权,可他对于害死自己外甥的岚陵太子却没有什么好脸色。
凤浅他们进门的时候,正看到宁守义正在怒怼慕容凛,而慕容凛身边还站着一脸愤慨的倾城公主。
听到门房通报的时候,慕容倾城率先回头看了过来。
对上凤浅那张熟悉又令她生畏的脸,慕容倾城原本还有些愤慨的脸上,此刻染上一层阴郁。
她没想到这个北离第一世家的凤家嫡女血脉,竟真的与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听闻龙渊王带着他的王妃来了,慕容凛心里也是一惊。
待看到凤浅那一脸的风轻云淡时,他心里那种运筹帷幄的优越感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隐隐的忧虑。
他刚刚才收到柳乘风的消息,说她从皇陵逃走了,只片刻的功夫就在承王府见到了如假包换的她。
看来此女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竟然连灵月宫那个老怪物的阵法都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