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颔:“属下领命!”
待他走后,凤浅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了起来,满脑子都是穆元海方才的话。
倘若他们所言不假,那穆元海对母亲也许并非无情,或许他只是痛恨母亲不爱他却又嫁给了他。
在这段关系里,三个人的感情终究还是太拥挤了。
当初她攻陷穆染歌的系统时,就现她在攻略帝景宣的时候动了真情,所以在帝景宣选择了穆诗妍后,她才会那般心如死灰。
那个时候,她便在心里暗暗誓此生绝不轻易触碰感情。
所以即便嫁给了帝北珩,她也只当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
她需要一个身份,而他需要一个王妃,仅此而已。
也不是不能假戏真做,不过那得等到她报完仇后。
如今,害死母亲的凶手就要死了,她心里却没有半点快意,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伤,就仿佛冥冥之中还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牵绊着自己一样。
对了,还有自己的身世……看来是时候该派人去一趟岚陵了。
想到这里她便转身去了一趟暗部的据点,留下话来让凤一明日去王府见她。
做完此事,她回到王府已经是亥时末了。
帝北珩还在房里等她,凤浅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回屋后便上了床,然后眼一闭就进了基地歇息。
见她心情不好,帝北珩也没有过多打扰,看着她歇下以后,便一个人默默去了隔壁的书房歇息。
看见帝北珩从卧房出来,不远处就响起了一道八卦的声音:“喂,你说王爷为什么成了亲还睡书房?”
“你没瞧见王妃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吗?”陌凛没好气地瞪了新来的陌殊一眼。
这人也太没眼力见了,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叫他来贴身保护?
明明王爷身边有他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找一个话痨来!
谁知才在心里骂他话痨,那个话痨就开口了:“我不是指这个,你有没有现王爷和王妃成亲后,他们好像没有……”
陌凛本想骂他两句的,可又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于是沉声问了句:“没有什么?”
见他也来了兴趣,陌殊忍不住朝他挤眉弄眼:“就是那个……”
陌凛被他勾的心里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哪个?”
“就是男女之间……”陌殊凑近了他,只是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一个东西飞过来砸中了。
他抬手按住那东西,现竟是王爷素日里最喜欢的那支紫毫笔,顿时就倒吸一口凉气。
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低喝:“滚去后院洗恭桶!”
陌殊苦着脸低声请罪:“属下知错了!”
陌凛在一旁落井下石:“活该,叫你妄议主子的私事。”
谁知话音还没落下,书房里又传来一声怒喝:“你也去!不刷完不许睡觉!”
主子话了,陌凛心里就算再不服也只得应下:“是!”
不过这回他全程都黑着脸,没有再搭理陌殊一句话,也没给过他一个眼神。
第二天一早,打扫院子的下人看到茅房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干净的恭桶时还吃了一大惊,以为自己运气爆棚遇上了田螺姑娘。
而劳累一夜的两位田螺姑娘,正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在院子门口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