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嵩不语,咬紧牙关不肯再同她废话半个字。
反正任务失败了他横竖都是一死,至于怎么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见他一副贞洁烈女模样,凤浅忽然就很想撬开他的嘴。
她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说吧,穆元海那个畜牲为什么让你来杀我?”
谁知她这“畜牲”二字,竟成功激怒了钱嵩。
他目光似火,抬起头咬牙骂道:“你才是猪狗不如的畜牲!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一样,是个忘恩负义的!”
“你认识我娘?”听他辱骂母亲,凤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
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只因这人还说了一句“忘恩负义”。
真正忘恩负义的人,分明是穆元海那个渣男,可这人刚刚说她忘恩负义也就罢了,还牵扯上了她娘。
显然,这其中还有猫腻。
他不说话,凤浅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我娘是你杀的?”虽是询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钱嵩闭上眼,无所畏惧地冷哼:“要杀便杀,何须这么多废话?”
看出他不愿多说,凤浅忽然勾唇一嘲:“你这么想死,是急着下去给我娘赔罪吗?”
哪知钱嵩却被她这句话激红了眼,忍不住啐出一口唾沫:“呸!她一个偷人的淫妇,也配让老子下去赔罪?”
“什么意思?你说谁偷人?”凤浅面沉如水,声音都冷了几分。
一旁的帝北珩脸色亦是一沉,双手不由攥紧了拳头:“我看你是找死!”
钱嵩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泄口一般,盯着她恶狠狠道:“当然是凤棠那个贱妇偷人,不然你以为相爷为什么会亲手掐死她?”
凤浅扼上他的喉咙,眸色如刀地问:“说,你究竟知道什么?”
“不怕告诉你,凤棠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淫妇!”钱嵩眸底红,很快便染上了丝丝疯狂,“凤棠新婚之夜偷人,乃是我亲眼所见!”
凤浅心头一颤,努力压下所有怒气,沉声问道:“你是说……我娘新婚夜的那个男人不是穆元海,而是另有其人?”
钱嵩冷笑:“相爷才不屑碰那种下贱的货色,她就是个残花败柳!”
凤浅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如同地狱归来的罗刹:“说,那个男人是谁?”
“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乞丐而已!”钱嵩看着凤浅那张酷似她母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来,“想不到吧,你不过是那贱人和乞丐生的野种!”
这回凤浅真的怒了,她出手如电,封住了钱嵩几处穴道。
看着被自己制服的钱嵩,她忍不住低吼出声:“我娘不是残花败柳,更不是淫妇!”
被封了穴道,钱嵩心底又急又怒,偏过头去不再开口。
凤浅忽然从怀中摸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扣起钱嵩的下巴就塞了进去,然后一掌击中他的胸膛,逼迫他吞入腹中。
钱嵩被她喂下一颗药丸,心底蓦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凤浅冷笑一声:“当然是好东西!此药会让你的身体每天腐烂一点,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骨枯肉腐,受尽折磨而亡,这样的奖励还喜欢吗?”
“你是魔鬼!”钱嵩心里生出一股绝望来,他咬咬牙哀求道,“你杀了我吧!”
凤浅却笑颜如花:“还没送你去我娘坟前赎罪,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钱嵩没想到他死前的一番宣泄,竟会让自己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凤浅也因为他的一番谩骂,从而得知了母亲的死因。
也好,只要不是穆元海亲生的,她想怎么报仇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