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觉得,她说就说呗,为什么要强调一下她把他推下去?
“他们为什么追我,你看我那个样子,应该懂的吧?”
想到那种可能,萧屿皱着眉点了点头,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
“当时别墅里还有两个女生,我逃出去之后报警了,但是她们说是我反应过激,他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其实认识都不到三天。”
“后来呢?”
“后来就是,第二次,你被我的奖杯砸到的那次,沙发上那两个人是沈泽仁的父母。”
颜倾也不是故意提的,就是这样比较好区分。
“接着说。”放弃了,就当没听到。
“他们上门送钱,我家人见钱眼开,不得不说他们给的条件是很丰厚的,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颜倾笑了笑,有点自嘲,“那些丰厚的条件要三个人都同意才能生效,所以,我就成了那个异类。”
她虽然在笑,但眼底的落寞和悲伤像一根针,突兀的扎在萧屿的心头。
“你手里这封信,是过了快一年,其中一个女生写给我的,迟来的道歉比草贱,何况还是另有所图。”
她把信拿过来,放在桌上,压平。
看着末尾的署名,一个可爱的芳字,她勾了勾唇角,“呵,她的名字叫姚芳芳。”
“为了证实他们的话是真的,江源和姚芳芳公开在一起了,我阻止过一次,再要跳进去我也管不着。”
萧屿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她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你觉得我这么做有错吗?”颜倾问,“如果是你呢?你会接受这种道歉吗?”
“如果是我的话,这人应该没机会写信。”
“什么意思?”
“活不了那么久。”萧屿如实回答。
“”
“所以,她因为没有得到你的帮助,最终跳楼了?”萧屿问。
“差不多吧,”颜倾接着说,“沈泽仁他们玩的花,留了她很多不雅照,她想联合我一起告他们,也想把照片拿回来,我拒绝了。”
“那你会难过吗?”萧屿试探着问,“她出现在这里,总是有原因的。”
“你们龙类还兼职心理医生?”颜倾一手架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侧着身子看萧屿,“这算副业?”
“我说了,如果是我,她根本没有写信的机会,她应该感谢你的善良,”萧屿解释,“我这么问只是需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但也许你心里的某个地方,可能藏着另外的想法。”
“我才不善良,”颜倾嗤了一声,“怎么,你是想说,我其实是想救她?”
“这只是一种可能。”
萧屿伸出手,手腕处一条黑紫色的线沿着血管向上,“这是第二层梦魇的印记。”
颜倾疑惑的撩起袖子,惊讶的发现她也有这个黑线。
“蔓延到心脏的位置,我们就出不去了。”
“这不是我的梦吗?但是,你,为什么?”
颜倾拉过萧屿的手比对,的确是一模一样的线,从手腕开始,已经快到手肘的位置。
“我既然进入你的梦境,那我们就是一体的,你出不去,我也会留在这里。”
“那挺好,还有个伴。”
这回答着实让萧屿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急,他能强行带她出去。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那么做,万一对她的魂魄造成损伤,得不偿失。
“是挺好,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只是这里的环境不如我的秘境,不过多个伴的话,倒也无所谓。”
他对上颜倾的视线,黑眸里漾着点点的笑意,潋滟惑人。
颜倾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
果然人长得好看,什么样的造型都压得住。
她笔下那么多美人,还真就找不出一个能跟他拼颜值的。
简直是祸水。
“所以,你觉得我其实是后悔没有帮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