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以为你是来给我摸光头的……”
“什么德行,老衲的光头只有阿宁可以摸,其他人想都别想!”度然撇嘴,拿起毛笔就开始写方子。
说起阿宁两个字,其他人沉默了,房间内只剩度然一人在那里用毛笔写着药方,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三个人脸色各异,苏骅是担忧,苏博是惆怅,小兰是焦虑……
度然很快写好了药方,将药方递给了苏骅,而后冷冷道:“给钱!”
苏骅默默掏出了一张银票递了过来,度然眼睛一瞪:“你还真掏钱啊?”
苏骅尴尬的将手停下了,度然忽然伸手猛地一抽,将银票抽过去:“不收白不收!”可他打开一看,现只是张十两的银票时,顿时就摇头,“苏公子,你可真够抠的!”
苏博看着度然,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老和尚,神女峰之战后,你带着东华会那左森回了少林,怎么处置的?”
度然抬头,张着嘴道:“我把那秃驴的武功废了,明正说要把他关进浮屠塔,明方说要把他锁在藏经阁,其他秃驴说要让他忏悔,直到他改过自新,呵呵……”
“那你怎么做的呢?”
“老衲看不下去,直接一掌将那左森给劈了,送他去见了地藏王菩萨!”度然一脸正气道。
“正该如此!”
“做得好!”
“此人确实该杀!”
三人纷纷表示了赞同。
度然笑了笑,皱起一额头的皱纹来,继续道:“更可笑的是,那个左森身上有一张八荒饕餮功的功法,少林寺那帮和尚居然想拿去参详参详,老衲气不过,直接将那功法给烧了!”
“烧的好!”
“做得对!”
“老和尚,干得漂亮!”
三人纷纷表示赞扬。
度然哈哈大笑:“然后老衲就回来了,他们也没有挽留我,看来不想让我留在少林了。”
“回来的好!”
“西山寺才是大师您的家!”
“老和尚你就不该去那里!”
三人纷纷表示赞赏。
度然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三人,瞪大眼睛:“你们三个施主,今晚拿老衲寻开心是吧?”
小兰掩嘴偷笑,苏骅忍俊不禁,苏博直接就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度然道:“大师啊,我们可不能没有你啊,你可是老夫见过最好的和尚了。”
度然撇嘴,将那银票揣进袖子里,冷哼了一声:“药一天吃两次,记得不要吃荤腥,老衲走了!”
苏博连忙起身相送,可是度然一出这厅堂,眨眼间便一跃而起,人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小兰也起身:“苏伯伯,我也回去了,您快歇息去吧。”
“好,刘棠,送蕙兰回家,不得有任何差池!”苏博喊道。
“是,老爷。”
刘棠也送小兰回了闲园去了。
苏博被苏骅扶着,正要去歇息时,忽然道:“程欢的府邸在哪?”
苏骅答道:“在城北的帽儿胡同。”
“明天,我去看看他。”
“好。”
苏骅扶着累了一天的苏博去歇息去了,他心中如同被针刺了一样痛,自己的老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十月十一,京城帽儿胡同的程宅。
程欢躺在病榻之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眼睛紧闭,好像真的快死了一般。
他的一双儿女依然每日以泪洗面,日夜轮流在他榻前侍奉着,而他这个房间里也充斥着浓浓的药味,让人闻了就感觉很不舒服。
当苏博走进这间房时,他皱起了眉,深深的皱纹布满了额头,他打量了一眼四周,看着伏在程欢榻前哭泣的程慧,他叹了口气,然后走向了程欢榻前。
“程欢,老夫来看你了。”苏博毫不扭捏的坐在了程欢的榻上,打量起眼前的程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