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啪”的一声对着自己的脸扇去,“是我!若那日我没去河口村,他就不会过去。他不过去,他阿奶便不会死。”
慕衍舟瘫坐在地上,浑身难受似哭似笑的喃喃自语道,
“难怪她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她是害怕见到我,便会想起她的离开,害的她阿奶惨死吗。”
三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坐着自责。
莫轻辞拿着扫帚四处打扫干净,烟云则去山上砍树,加固屋顶,搭建屋子。慕衍舟则日日一动不动的跪在阿奶坟前忏悔。
期间,慕衍舟睡在秦冉房间,烟云睡在阿清床上。莫轻辞晚上回去莫府,白天过来,他说等烟云建好屋子他再住过来。
就这样每日重复着,村里人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面的见怪不怪。
这日,烟云的屋子终于搭建好了,莫轻辞提来几壶酒,还有一些吃食!
莫轻辞看了眼每日跪在坟前忏悔的慕衍舟,摇摇头,人已死做这般又有何意义。
当天夜里。
莫轻辞提着几壶酒,坐在屋顶上,看着天边的月亮,吹着入冬的冷风,拿起酒喝了起来。
他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只是他心里难受罢了。秦冉两字,以及这个人已经在他心里。每每想起便会自责,难受。
不一会,烟云也坐了上来,他拿起一壶酒仰头便喝起来,酒水倒入口中,沿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他也浑不在意。
慕衍舟坐在院子里,飞身上前,拿了一壶酒又飞了下去,一杯杯的喝着。
他轻抚过自己唇,他想起她那张脸,以及那张柔软的唇,他好想她,好想好想,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三个大男人喝了一夜的酒,每人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人,只是他们一个内疚,一个自责,一个无助。
第二日。
莫轻辞早早便起身,打开门便看见一地的雪,下雪了吗?
咯吱一声,慕衍舟打开房门,看着眼前的雪,下雪了~
烟云那个大老粗,喝多了还在睡觉。
两人默契的拿起扫帚扫雪,之后分工合作,一人去厨房洗菜,一人抱着柴火烧火。
不一会便做好了早饭,之后便看见烟云起身走了过来。
三人没有说话,静静的吃着,直至一阵马蹄声,以及马匹的嘶鸣声传来。三人连忙起身,往门外走去。
莫南辞没日没夜的赶路,终于到了。他急忙下马,往屋子里跑去。
刚进院子,便看见自家大哥以及另外两名男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人身形高大威猛,皮肤黝黑,五官普通,是个汉子。
一人眉目清秀,鼻梁高耸,唇红齿白,是个俊俏儿郎。
莫轻辞看见来人有些惊讶,“南辞!你怎么回来了?”
“大哥,秦冉呢!找到他了吗?我收到陈岳的书信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莫南辞一边着急的询问,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慕衍舟盯着莫南辞看,只见来人,“剑眉星眼,挺鼻梁,唇红齿白,仪表堂堂,英俊潇洒。”
“他很关心她,他们是什么关系?”慕衍舟垂眸。
莫轻辞闻言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说话,而是转移话题,“你用膳了吗?”
莫南辞顿时有些激动,“大哥!是不是还没找到他,你告诉我在什么位置,我自己去找。”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南辞,你冷静点!他们二人是青山寨的二三当家,你先问问他们。”
莫轻辞看他着急连忙跟他说,随后沉思,看来南辞真的很在意秦冉。
莫南辞闻言,顿时怒了。连忙上前一把扯住烟云的领子,咬牙切齿的说着,“你们这帮祸害”!
随后甩开他,径直走到屋子里坐了下去。莫南辞看了看屋子,对着他大哥问道,“这是他的房间吗?”
“嗯!”
他起身往周边看了看,这是他的房间啊!以前倒是没进来过,如今进来了,他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