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平日里在外鲜有如此亲近的举动,此刻的紧密接触让苏婧心跳加,脸颊泛红。
她担心楚凌云会因此反感,试图悄悄拉开些距离,却被他察觉:“抱紧,前面路更糟。”
苏婧听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不再犹豫,紧紧环抱着楚凌云,任由摩托车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而她的心,却在这颠簸中找到了一份久违的安宁。
苏婧紧紧地将滚烫的脸颊贴回楚凌云宽厚的背部,那熟悉的温度仿佛为她筑起了一道抵御外界纷扰的屏障。
此刻,无论是颠簸的道路还是周遭的喧嚣,都仿佛被这份亲密的触感所消解,化作虚无。
她沉浸在这短暂的安宁中,全然忘记了身下车辆正在艰难地穿越那崎岖不平的路况。
车内的寂静被楚凌云打破,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与忧虑:“苏婧,你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
苏婧闻声,心头涌上一股苦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现下囊中羞涩,除了写下一张沉重的欠条,许诺日后慢慢偿还,似乎再无他法。
她轻声回答:“我自己慢慢还。”
这三个字,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心口,却又透出她坚韧的决心。
楚凌云听罢,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拿什么还?”
这个问题如尖锐的箭矢直刺苏婧心房,令她一时语塞。
的确,她此刻身无分文,短期内偿还这笔债务几乎无望。
然而,那股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甘示弱,她想起自幼跟随爷爷研习中医医术的日子,那些关于针灸、正骨、推拿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深信,凭借这份医术,定能在世间立足,养活自己。
于是,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我有一块,就还一块。”
车内再次回归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
不久,车子缓缓停下,苏婧率先打破沉默,她站在院门外,声音清脆而坚定:“宋义堃在家吗?”
回应她的并非宋义堃本人,而是琴琴。
琴琴一见到苏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她料想楚凌云定是找苏婧的麻烦来了。
她故作热情地招呼:“苏婧,凌云哥,你们怎么来了?我哥正在洗澡呢,先进来坐吧。”
虽然话语亲切,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在楚凌云身上流转。
楚凌云并未领情,他选择站在门外,苏婧见状,也决定留在外面等候。
琴琴见状,略显失望,但仍不死心地劝说:“那你们就在院子里等一会儿吧,不然人家要说我们家不懂待客之道。”
苏婧略一犹豫,见楚凌云已经迈步走进院子,她也只好跟了进去。
两人在廊下找了个位置坐下,不一会儿,宋义堃便从屋内走出,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头,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