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就见慕容康将一枚储物戒丢在了桌上。
“你说掌门定的?我不信!”柏九的目光好似一柄利剑,载着内心的质疑直射对方。
慕容康早就料到会有此幕,指了指桌上的戒指:
“不信你自己看,派遣书就在里面。”
柏九半信半疑地拿起戒指,现里面还真有张“派遣书”。
内容跟慕容康说得一字不差,最下方还附有掌门的真气签名。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掌门绝不会这般待我的!”
就算有真凭实据,柏九还是无法接受此事。
压抑许久的怒火好似点燃的炮竹,瞬间炸上了天灵盖,瞪着双目嘶吼道:
“当初,我是为了保全门派,才背下了杀人之罪!
如今刑满归来,你们不感激就算了,竟要将我配乌州?
慕容师兄,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师弟,我知道你为门派受了委屈,我和师父都很感激你。可现在……宁州真没有适合你的位置啊。”慕容康故作为难道。
“没位置?”
以二十年青春,换得门派的安宁。
可到最后,做出巨大牺牲的柏九不仅没有得到“奖赏”,反而要被配乌州。
如此忘恩负义之举,着实令他悲愤填膺!
下意识放出真气,颇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哼!我看……你是怕我跟你抢位置吧?”
身为师兄的慕容康当然不会惯着柏九,当即以真气回敬:
“放肆!你是想与为兄动手吗?”
下一秒,柏九就感到了一股可怕的威压:
“金、金丹期?二十年不见,你竟已成功结丹?”
二十年前,慕容康只比自己高一个小境界。
柏九是筑基初期,慕容康是筑基中期。
二十年过后,慕容康已步入金丹。
柏九却因入狱之故,依旧停在筑基初期。
“去年侥幸突破。师弟若想切磋,为兄时刻奉陪。”
望着表面谦逊实则得意的慕容康,柏九气得是咬牙切齿,但最终还是收回了真气。
因为他知道,若现在动手,吃亏只会是自己。
筑基与金丹的差距,绝不是凭一点怒意就能逾越的。
“刚才是师弟失态,师兄勿怪。倘若我执意不去呢?”
“派遣令乃掌门亲下,你若不去……”慕容康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为兄只能按门规将你逐出门派了。”
柏九刚刚出狱,身无分文,无依无靠。
若此时离派,不仅不利于修行,还会正中慕容康的下怀。
所以几经思量,他终究还是忍辱负重地拿起了桌上的戒指,压着满腔怒火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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