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证据?”
“有,我们宁家布坊就是证据。”
“细细道来。”
“我夫君把西市的小帮派整合之后,西市便没了欺压之事,宁家的布坊也因夫君的推崇开始有了名气,渐渐地就成为了西市布坊的翘楚,有了这些做底子,苏尚也逐渐有了自己的酒楼和商铺,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我们就被县令之子刘毕给盯上了。”
曲昌文对着身边的弟子。
“记好,夫人继续。”
“刘毕此人极为阴险,几次三番要筹资与布坊,以少额大股而分之,家父不允,塞些钱财搪塞了过去,谁知这厮越来越过分,用权势逼迫我等,有日,妾身带着孩子上街采购,期间把小儿的玉佩给弄丢了,夫君派人叫以前当地窃犯头头来问话,得知并非手下人所为,直至刘毕约了夫君吃酒,在酒桌上把我儿玉佩还给夫君,才知此人用心险恶。”
“以苏尚的脾气不反抗?”
“夫君自然不是软柿子,但这刘毕早有防备,夫君刚要作就被他让人控制住了,刘毕将以宁府全家性命为要挟,故而夫君不得不屈居于刘毕。”
“某听夫人所言,越听越不对劲,仿佛这一切始作俑者乃是刘毕所为。”
“官爷明察,小妇人可不敢妄言,我有一亲兄名叫宁常,被刘毕请到衙门看守库房,因小时候热病作,烧坏了脑子,言语作活跟稚童一般,既不识字也不执笔,怎得能担任库房要职。”
“有些道理,然后呢?”
“随后夫君出面,将酒楼、赌坊与商铺的分成交与刘毕,刘毕得了好处便放过了我等性命,再后来,这刘毕看上东市迎春楼的东家,想让我夫君派人去碰一碰,谁知迎春楼的东家也不是善茬,夫君不但损失了大量人手还因此得罪了迎春楼的东家。”
“若如你所言,这苏尚还并非主谋之人。”
“官爷圣明,这刘毕得了宁府和苏尚的产业之后并未知足,强迫苏尚向百姓收取保护费,颁文书强征百姓的赋税,百姓苦不堪言,这刘毕荒淫无道,这泾阳县的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若是生的美丽,他就强取豪夺纳到府上供其玩乐,此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你说这藏匿铠甲与军弩之事苏尚并不知晓?”
“虽说我与苏尚有些过节,但此事以心为证,决不是苏尚所为,一切祸端全是这县令之子刘毕所为,官爷想想,这刘毕身无功名,是如何为非作歹的?定然是身后之人所庇。”
躲在暗室的苏尚听着对话,心里由衷的佩服,牛逼啊,我的妻。
曲昌文闻言心中暗道:“这女子不简单啊。”
曲昌文站起身带着两位兄弟到一旁商量,时不时回头看向宁荣荣,有意无意的朝她笑,把宁荣荣笑的心里毛,三人中突有一人离开了房间,剩下俩人正坏笑朝着宁荣荣走去。
宁荣荣感觉俩人表情有些不妥,于是尴尬笑道。
“官爷这是还有话要问?”
“夫人啊夫人,某见你长的如此温柔平和,应该是良善之人,为何却对我等撒谎呢?”
宁荣荣心惊。
“官~官爷说笑了,妾身句句属实,何来撒谎一说。”
曲昌文轻蔑一笑。
“你说你与苏尚势不两立,可口中左一句夫君,右一句夫君,当我是好诓骗的?”
宁荣荣声音微颤。
“些许是,些许是平日里叫习惯了,所以才会如此。”
曲昌文用手拿起一个包裹。
“那就请夫人好好解释解释,大半夜夫人打算去哪里?”
望着包裹,宁荣荣支支吾吾。
“这~这~些许是以前落下的。”
“哼哼,我说呢,夫人总是有意无意把罪责推向刘毕,原来本意是为了苏尚辩解,说!苏尚此人现在何处?”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那就不要怪我等不怜香惜玉了。”
宁荣荣惊出一身冷汗,刚刚还好好的,为何这群人突然变得如此。
“你~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是官差,不可行如此违背律法之事!”
“嘿嘿,夫人,某见你长的好生漂亮,若是从了我兄弟三人,那我等定在王爷面前给你们宁府美言几句,不然,你这宁府怕是鸡犬不宁了。”
宁荣荣大声叫喊。
“啊!啊!你们不要过来,救命啊!官差杀人了!官差霸占良家妇女了!”
曲昌文一脸坏笑。
“叫啊,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