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哈哈,吾儿麒麟子也。”
李世民对着李恪的策论连续说了三个好,手掌摸着李恪的脑袋夸赞道。
李恪倍感舒服的让自己父亲摸着。
“恪儿这是你想的?”
“是的父王,这是恪儿自己想的,但恪儿还有一份策论是大哥指教过后写的,故还未呈现与父王。”
“哦?承乾指教的?且给为父看看。”
李恪从怀里拿出文章递给李世民,李世民打开纸张一看说道:“为父一眼就看出此篇文章乃是你所写,这字中正有力,不似你大哥那般龙蛇走笔。”
“这是在夸大哥吗?”
“夸他?能把字写对就行了,歪歪扭扭的那不是龙蛇走步?”
“大哥忙于其他事情,闲少浸墨临池,方才字迹看起来如游龙般。”
“来,坐到为父身旁,你跟在承乾身边不到足月,如今却处处为其辩驳,可见你对你大哥很是认可。”
“当初父亲让恪儿跟大哥学习,恪不以为意,今方知恪儿真乃井底之蛙,大哥之识不下于夫子。”
李世民边看边说道:“哦~恪儿你居然对大家认为的败家子有如此高的评价?你可知他在旁人眼里可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世子。”
“恪儿也是不知,望父亲解惑,为何大哥如此聪慧,却偏偏败坏自己的名声,无论是诗词他都可以信手捏来,且每一句都是上上之作,不论是国策论民还是军政论兵,每一样都是面面俱到,音律,绘画、农司、经商皆是上等,仿佛如书中圣人那般,为何却如此这般做低自己?”
“为父也不知,但你大哥却是有意而为。”
李世民不愿意把自己要造反的事情跟李恪说,只好敷衍的回答。
李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好讪讪地说道:“没想到连父亲都不知大哥的想法。”
“你大哥想法天马行空,行为举止和其他人可曾一样?哎~自落崖之后,为父也恐他如苍穹流星那般。”
“不会的,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
李世民好像看到精彩处,举手打断李恪说道。
“好了恪儿,咱父子不论这些了,为父看你写的这段极为精彩,这数计化大,以防贪墨,库出入纳皆以专票为准,分而存之,三权分置互相平衡,何为数计化大?何为专票?三权如何制衡?”
李恪闻言也认真起来说道:“此法乃大哥所想,恪只是以策提问,大哥便做出解题思路。”
李世民摆出学习的样子,指着“数计化大”说道:“先解此语给为父听听。”
直接李恪指着笔墨说道:“父亲,借你笔墨纸砚。”
李世民把毛笔递给李恪,然后轻轻地给李恪研墨。
李恪看到自己父亲居然亲自为自己碾墨心中满是感动。
李世民不在乎这些,指着纸张说道:“写来。”
李恪也不含糊,边写边讲解给李世民听,李世民听完大呼。
房间里传来李世民惊呼。
“妙哉!妙哉!国策,简直是传世国策!此数计化大,还有专票纳计,三权分立监督制度,不说能百分百防止贪官污吏,起码能降低三层。”
李世民看着纸张上的策论满面春风,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摸着他的头说道:“麒麟儿啊,吾的麒麟儿,为父很欣慰,恪儿想要什么赏赐?”
“啊?父王,这不是课业吗?要什么赏赐?”
“哈哈!课业完成的好,自然有赏赐。”
“父王还是赏赐大哥吧,这些解决问题的办法,大部分是大哥所想,恪只是负责撰写。”
“你大哥的另有赏赐,为父此刻只是想听你想要什么?”
望着李世民眼中的肯定,李恪眼中泛起涟漪,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声“父亲!”然后扑到李世民的怀里。
李世民被李恪这样一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来李承乾对他说的。
“恪其实只想得到您的关注和爱护,其实并没有任何其他想法,他还是一个孩子,哪懂这么多。”
李世民轻轻地怀抱李恪,大手不停地在李恪后背拍着,李世民自己都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做了父亲,哪里会安慰自己的孩子,只是不停的说着:“有为父在,没事的,没事的。”
李恪哭够了,把之前所有的委屈全部倾泻一空,看着对自己微笑的父亲有点害羞的道:“父亲,孩儿孟浪了。”
“无妨,平日为父疏于照顾你,让咱们有了些芥蒂,如今冰释前嫌可喜可贺,说吧,恪儿你想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