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京桐开了隔壁的房门,那狸花猫当即如同巡视自己领地般先行走了进去,好奇地转动脑袋四处探看着。
它的主人跟着站在了门边,眉头蹙起的不满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让它今晚待在这里吧……”常京桐开了口,那声音像是努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了点难得的请求意味,“我会照顾好它的。”
沈荣看了她几眼,难得没从那眼神里看出嘲讽来。
他沉默片刻,见狸花猫自来熟地往床上蹦,眼不见为净似的转身离开:“随你。”
常京桐隐约从他的背景里看出了负气的成分,还有几丝留守家长的寂寥。
她扯了扯嘴角,进了房间,将门关上了。
。
隔天,常京桐是在被狸花猫压在身上的隐约窒息感里醒过来的。
她低头看了眼胸前躺得歪七扭八的狸花,认命地闭上眼睛,直到外头的嘈杂声大了,她才从这泰山压顶的窒息感里存活下来。
房门一开,一眼就能看到对面开着房门收拾东西的两人,蒋可盈在走廊外头将东西规整,放在纸箱里头封箱。
“这么早?”
“是啊,”蒋可盈笑起来,常京桐现她其实是个爱笑的人,那两个小酒窝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柔和,“我们决定搬走了,这两天找房,周末搬。”
常京桐:“这么急。”
蒋可盈又是一笑。
常京桐:“怎么想要搬走了?”
蒋可盈:“我们两想整租,住着方便些。”
这无疑是场面话,但确实无可指摘。
常京桐看着那移到走廊上的纸箱,那些纸箱好似在她房间前画了一条无形的界限,丝毫不敢越过这条界限,到达隔壁屋前。
“你认识沈文瑛吗?”
常京桐突兀地问了一句,之后在对方肉眼可见阴郁下来的惊恐神色下得到了否定的回应。
“不认识,”蒋可盈站起身来,“我们和她不熟。”
她转身进了房间,同里头收拾东西的庆星鸣挨在了一起:“房东说几点到呢?”
“十点。”
话题转移得生硬。
常京桐将目光落在隔壁那重新合上的房门上,迈步去洗漱了。
沈荣的房间紧闭着,应该早就出门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