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胡建军跑来叫我去祠堂帮忙分肉,看见毛薇在吃苹果,就逗毛薇:“你这吃饱了呀?今晚杀猪菜甭吃了呗?”
毛薇气哼哼的说道:“不吃是不可能的,少了谁也少不了我。”
我把锅里的东西捞出来,重新洗了锅,装满水烧着,就把身上的牛仔布围裙换成大的那件,和毛薇手拉手出门,胡建军跟在一边。
路上,毛薇把知青点里的事情讲给胡建军听,胡建军冷哼两声,不爽的说:“你俩说,哥挣点外快容易嘛?一会儿没盯着就搞事儿,等哥回去调教他们。”
我想到诡异的付瑶,莫名其妙的周凤眉,心思深沉的白秀秀,以及那三个没什么交集但总感觉有些违和的三个男知青,皱着眉开口:“你还是先看看清楚再出手吧,那几个人···不太对劲。”
胡建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迟疑的点头:“好,听你的。”
到了祠堂,村里的大板叔和板凳叔在切割肉块和排骨,见我过来,指了指一边放着的本子和笔,我拿起来看,是大队长写的每户可以分的肉。
一家一家的对,村里大部分人都还挺好说话,不过也有一两个计较的,都有大板叔和板凳叔凶几句也就好了。
一直分到天完全黑下去了,案上只剩下一些残余的肉块,分完肉的村民不是回家放肉就是已经进了祠堂等吃杀猪菜。
大板叔从案底下又提出一大块带排骨的肉,问我:“小6知青,你有多少肉呀?”
我翻了翻本子,里面写着两斤,我又看了眼老赵叔的,一斤七两,我跟大板叔说了数,大板叔点着头一刀下去,提上称四斤二两,大板叔直接用草绳一串递给我,问道:“你买肉不?”
我提着肉说道:“多了半斤,我再买十斤,要方块大的,我做扣肉吃。”
大板叔说道:“帮忙分肉都有半斤肉,分粮也有的。”
半斤肉,真不少了,难怪每年分肉分粮村里人都可积极帮忙了。
大板叔帮我分好肉,又给我串好,剩下的和板凳叔分了,算了钱递给我。我又重新算了算钱和账,确定没有错之后把钱夹在本子里,跟一起把案上收拾干净的两位叔一起去祠堂,两位叔把吃饭的家伙事往腰上一插,一人提着一大块肉,板凳叔还顺带帮我提着我那两块肉。
板凳叔啧啧的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是听说你一惯吃的好么?咋才买这么点肉?”
我那两块加起来,只有人家一块的一个角大。
我笑说:“哪有那么舍得,我做肉喜欢切成碎末,什么菜都有肉味,看不见肉的。”
进了祠堂,毛薇一直盯着门口,看我进门就叫我,我看了毛薇一眼,正准备跟板凳叔说话,板凳叔就先说道:“没事儿,你去,我们去找老赵一起吃,待会肉直接让老赵提回去。小姑娘家家的,就是要去玩儿。”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着两位叔甜甜一笑,才跑到毛薇那边。
毛薇跟几个知青坐一桌,这边几桌都是知青,这一桌更都是熟人,胡建军、王凯旋、郑国庆、严苏知青、毛薇还有我,还有三个不熟悉知青,客气的互相打了招呼之后,毛薇就赶紧给我递碗筷,夹菜,生怕我吃不到一样。
我小声说让她自己吃,别照顾我了,她才放心去吃她的。
毛薇的饭量很大,比一般的男性都大,但她一直在知青院吃,所以一直在挨饿,除了偶尔在我这边吃几个馍馍,一年到头,也就这顿杀猪菜能放开肚子吃。
所以她这天会很努力,一分心就容易吃不饱。
我吃完就回去了,出门就看见老赵叔提着肉在门口角落里站着,我笑着叫了声:“赵叔,回家了。”
老赵叔诶了一声,跟了上来。
今晚很冷,但星星也很清晰。
回去把锅里的水舀进桶里,拿去洗漱。
进了屋子里,又拿出绣箩开始绣花,之前绣给牛嫂的娃娃肚兜,后来补绣了一个,夏天的时候,牛嫂把俩娃娃放在堂屋里,就穿着两件肚兜,见过的人都说好,都跟牛嫂预定了,现在我的绣活可多了。
孩子用的布料本来就软和,丝线也要好的,做出来的肚兜五块钱一件,算是挺赚钱的,一个月做个四五件,我一个月工资都够了。
做到困了,就熄灯睡觉。
第二天小年,我该去上班了。
过年就要热热闹闹的,播放各种欢乐的音乐,播放上面下的关于欢度新年的新闻,还有热闹赶集的时候录下的音频资料,没事儿再念念语录,念念诗歌,帮村民们陶冶陶冶情操。
今年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过完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一堆年前刚从市里拿回来的旧报纸里,现了一则被遗漏的消息:新神农研了世上第一株东方魔稻。
这株魔稻实现了三系配型,等到繁殖数量增大,就可以试点推广甚至全国推广。
永常稻虽好,但确实很贵,占田多产量少,日后如果有机会跟魔稻嫁接一下,增产增效,黑省这片黑土地算是打开了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