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任天祥就舒舒服服在外间的炕头躺下了,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顾亭淮愈不满了,想让他当自己妹夫的心思也弱了不少。
顾月淮收拾了碗筷,和大哥打了声招呼就回屋睡觉了。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项目,村子里甚至都没有通电,还用的是煤油灯,油灯一灭,屋里乌漆嘛黑什么都瞧不清楚。
顾月淮仰面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头顶的横梁。
一会儿,任天祥就该摸过来了,只是今天她伤口处理的及时,没有热,他要怎么霸王硬上弓,办成那龌龊之事?
说到这个,她也真有些佩服任天祥的恒心了。
她如今这幅尊容,连自己都不想多看,他倒豁得出去。
夜深人静,村里的鸡鸣狗吠都沉寂了下去。
顾月淮依旧睁着眼看横梁,重回改变命运的前一天,她的心境不足为外人道也,况且在没有解决任天祥之前,她就是想睡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顾月淮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珠子动了动,闪过一缕晦涩的光。
她握紧手里的铁铲,静待鱼儿上钩。
任天祥也没让她失望,悄然摸进屋里,还偷偷摸摸倒插了门闩。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抓着手里的帕子就欲往顾月淮嘴巴上捂,然而下一刻,劲风呼啸,铁铲带着极大的力道,哐当一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任天祥连一声痛呼都没有出就厥了过去,一头栽在了床边。
顾月淮掀开被子下了床,居高临下看着狼狈晕厥过去的任天祥,眼睛里有凶狠杀意闪烁,握着铁铲的手紧了紧,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放弃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重来一回,任天祥这人渣还不值得她一命换一命。
顾月淮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任天祥,最后,视线定格在他的裤裆处。
她眸子微深,刚欲抬起铁铲帮他了结了这罪孽之根,省得他往后祸害别的女人,可这铲子刚举起来,她就顿住了,倒不是心软,而是想到了另一个顶好的主意。
任天祥这样的人渣家暴男就这么下线的话也怪可惜的,物尽其用岂不更好?
顾月淮收起铁铲,看着昏过去的任天祥,忍不住皱起眉头,想到上辈子尤不解气,便朝着他一顿拳打脚踢,看他在晕厥中都疼得蜷成虾子,这才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与他慢慢玩。
只希望这家伙别让她失望,好好将上辈子的渣男本质百倍千倍的呈现出来。
顾月淮拍了拍手,沉吟片刻,掀开帘子去了外间。
她虽然生的痴肥,力气却不算大,要想把任天祥拖出去,还需要大哥帮忙,早点让他认清任天祥的本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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