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脸凶恶狰狞,又伴随着痛苦一个个的倒下。
唯有他越来越清晰,透着佟夜寒的脸,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属于佟夜冥特有的冷冽,狂妄,阴狠,绝情……
一股王者的气息逼迫而来,周围的人都受不了的往后退去,莫离殇却如高山之巅最坚挺的苍松,屹然而立于他的面前,浑身充满了魔魅之气,手上锋利的刀尖上还滴着点点的鲜血,那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将地上积雪点缀成腥红妖娆一朵朵,甚至还隐约可见淡淡的热气……
“现在你们退下,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漆黑的冷眸犀利而深沉,幽深的如望不到底的寒潭,在阳光的反射中,仿佛有无数道光圈氤氲不断的放射而出,紫金的长袍在血雨腥风中张扬飞舞,更是凭添了些许的冷寂与遗世而独立的高贵。
他的眼神就如孤狼,被他摄住了就会生出一股股的冰寒之意。
“你终于练成了疯魔解体之法了…”
唇间的笑更加的清冷,疯魔解体之功,先要做的就是绝情,否则必会受到走火入魔烧筋继络的痛苦,他还是为了权热终于还是选择了这条道路,前世也是,今世亦是。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变得更是尖锐,眉冷厉的挑起了,深不见底的眼死死的盯着她,那深处隐藏着的诡异与冷酷,就如刀般欲剖开人心探个究竟。
眸突然妖异的散开,荡漾出点点细碎的暗光。
“没有用,这些对我没有用!”莫离殇如梅般孤傲而立,周身散出清逸绝伦的飘然,她缓缓的拿起了剑,沉声道:“让我们用剑说话吧!”
漫天的血雨中浓得化不开的紫,化成一道道罡气,穿破流星似的箭簇,他如墨长凌空飞舞,演绎着说不出的凄丽与凶残。
黑色的长袍如风吹荷叶,扬起绝美而惨烈的形状,她绚烂到极至,也妖冶到极至,更是魅惑到极至,还残忍到极至,那一头披散的,纷纷洒洒如密密的细雨,美得凄凉,美得绝望。
紫的是他,黑的是她,一紫一黑,穿梭于刀枪剑戟,穿梭于蔼蔼白雪,穿梭于凄风血雨,他们旁若无人的缠斗着,这一战惊天动地,这一战山崩地裂……
莫离殇越战越勇,佟夜冥却有些心浮气躁,他的疯魔功才练到三重,还不能随心所欲的驾驭,没想到却碰上了莫离殇,这莫离殇到底是什么人?
是西秦的人?还是东国的人?
如果是西秦的,当不至于要他的命,可是要是东国的人呢?为什么东国的人会在这里伏击他?就算要杀也得去杀远在大昭京城里冒充他的佟夜寒,怎么会找他的麻烦呢?
他越想越烦,越来越理不清,这时一个失神,竟然被莫离殇一剑挑了中了右肩,
顿时血流如注!
“不要,不要杀他!”
从后面猛得冲过来一名女子,她凄厉的叫着,挡在了佟夜冥的面前。
不,与其说是挡,不如说是被推出来的,而推她的人就是莫问。
再次看到莫问,莫离殇心头微微一动,这就是她的父亲,不管是谁,都会成为他的挡箭牌,哪怕是女人。
佟夜冥脸色微微一变,就着这一瞬间脚下微一移动,躲开了莫离殇的攻击,将那女子置于最危险的地方,却正好挡住了莫离殇与他之间的通路,而剩下的一些侍卫立刻护到了佟夜冥的周围。
“你是何人?难道是这个男人的心上人么?”
莫离殇冷漠的眼终于是看向了这个女子,没想到定睛一看却原来是方德云,真是人生如戏,到处遇故人,难道说前世的恩怨都要今世来了么?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
方德云被推出来后吓得胆战心惊,可是眼下剑在弦上不得不,遂硬着头皮装坚强,那脸露出嚣张的气焰,只希望莫离殇为她美色所迷而昏了头。
“噢你是谁?不如说来听听?”
离殇唇间带着玩味的笑,这时所有的人都聚了上来,营里的人怕莫离殇势单力薄,眼见着杀得差不多了,于是都围到了她的身边。
“告诉你,我可是大昭送与西秦和亲的公主,如果你杀了我们,你不但得罪了大昭,更得罪了西秦,你们这帮流寇难道想受到两大强国的通辑么?”
“公主?”
莫离殇大笑:“听说大昭的公主还没有成年的,你又是哪门子公主?难不成也是临时拉来的?以前就听说某些国家为了和亲,找了妓院的姑娘充数呢!我看姑娘你,眉形散开眼中含媚,怎么看也不像是冰清玉洁的公主啊?难不成你也是哪家妓院里找来的?
“你……你……!”方德云气得浑身抖,她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官家之女,又是佟夜冥明媒正娶的侧妃,怎么可以被人这么污辱呢?
“哈哈哈,看这娘们的样子还真像怡红院的头牌。”
魔鬼训练营的人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对了,南风,这娘们看着有些像上次你送给咱们玩的那个,你倒是仔细认认!”
南风煞有其事的看了看后,摇了摇头,斥道:“别胡说八道,这位姑娘哪是我上回介绍你们的?她比上次的小凤仙可是差远了!”
“哈哈哈……”
众人竭尽所能的恶心方德云,把方德云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敢怒不敢言,佟夜冥也阴寒着脸,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住嘴!”
受了污辱的方德云气急攻心竟然忘了害怕大怒道:“你们可知道我去西秦和亲的人是谁么?”
“是谁?你倒说来听听,弟兄们站稳了啊,不要被她吓了一个筋斗噢!”
莫离殇讥嘲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