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动,不管别人对海东青怎么评价,但她作为一个女人不能太过残忍,男人还是喜欢温柔善良的女人。
何况她还未成为皇后,不能树敌太多。
于是对着海东青道:“皇上,她们也不是有意的,不如饶了她们的性命,改为罚俸一年可好?”
海东青微微一笑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说完对那宫女斥道:“还不向白小姐谢恩?”
“谢皇上,谢白小姐不杀之恩。”
所有的宫女都齐刷刷地对着白芷磕头。
白芷心头陡然涌起了自豪之感。
这就是权力,她终于享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乐趣了,而这个权力是海东青赋予她的。
她知道这辈子她只有靠着海东青她才能永远地享受着这种尊荣,这一刻更坚定了她对海东青的心意,她亦忘了自己是西秦的人,她以为她就是东国的人,是东国的皇后!
面对白芷无法抑制的小人得志的表情,海东青冷冷地瞥了眼,对着众宫女轻挥了挥手,才拉着白芷又向前去。
“皇上你冷不冷,不如将这狐裘披上可好?”
“孤王不冷,有你在身边,孤王怎么会感觉到冷呢?”
海东青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远处急急地跑来了一士兵。
“皇上,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惊慌?贵客在此,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海东青眼色一厉,斥责道。
那一瞬间王者气息弥散开来,戾气飞扬,惊散无数飞鸟。
白芷亦是为他全身散出来的杰杰之气息都惊惧,可是想到这么一个惊世之才,天下至尊的男人竟然为她而倾倒顿时又自恋的挺起了腰身。
那士兵听了后竟然没有退下,只是急道:“皇上,是前线急报!”
“前线急报?孤王又没有下令与西秦开战哪来的急报?”
“是……是……”
那士兵迟疑在看了眼白芷,就是不肯说出话来。
海东青脸色一沉,对那士兵道:递上来。
那士兵才如释重负地将信件递给了海东青。
海东青展开了信件后微微侧身,让白芷心头一凉,原来他还是防着她的。不过她马上又释然了,毕竟她还没有嫁给他,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没有明朗化,他要是不防着她反而不正常了。
为了表示她对海东青的真心,她抬起了头,看着树上的冰挂。
那冰挂结得真是厚实已然连成了一片,忽然她呆了呆,她看到冰挂上倒映出来的字迹,她看着那一字一句顿时心跳加。
她生来就有一个本事,能看反字,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海东青看完后心神不定,他对着白芷歉然地一笑道:“今日孤王有些事情,不能陪你了,你一人在园中散散步可好?”
“不了,我也该回去了,本来是想与皇上谈些事情的,既然皇上有事,咱们改日再谈也行。”
“既然这样,孤王让卫兵送你回去,这阵子两军对垒不甚太平,孤王让你一个弱质女流行走于其中,会不放心的。”
“不用了,皇上忘了我是有武功的,再说了,咱们毕竟还是对敌双方被人看见了却是不好的。”
“还是你想得周到,看孤王倒是关心则乱了。”海东青赞赏地看了眼白芷,白芷心中更是娇羞的一笑,拜别而去。
直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于花园深处时,海东青才冷冷地笑了起来。
那士兵也站了起来,对着海东青道:“皇兄你真是辛苦了。难为你这么放下身段地讨好这么一个庸脂俗粉,要是我三天三夜吃不下饭了。”
海东青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上位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何况取信于她就等于五万兵马为我所用,你说值不值得?”
“皇兄真是无所不用极,好了,既然没有什么事,臣弟我去找小美们解解乏了。”
说完躬了躬身飞快的退了下去。
海东青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后,才拂袖而去。
白芷一脸欢喜的回到了西秦的军帐中,轻轻地掀开了帐门。
白魁机警地从案上抬起了头,目光犀利地看了过去,待见到是白芷后脸上线条立刻柔和起来,唇间溢出一缕慈爱的笑。
要说白魁看着一点不像是奸诈无比的反复小人,国字脸,粗眉大眼,皮肤微黑,唇厚齿白,一脸正气,年约三十多岁的样子,加上身上多年磨砺的军人之风,走出去还是很吸引人的眼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