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得暗叹沧涨明月暴殄天物呢还是叹莫离殇太市侩,好好的一个用来享受的工具生生被她想成了作战的工具。
莫离殇才不管他呢,抱好包袱后意气风道:“走,去你的帐中演戏去。”
两人才到帐中一会,南国的副元帅董奇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到了帐中看见莫离殇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淫笑着走向了莫离殇,作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道:“小美人,你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见董奇用这种眼光看着莫离殇,南宫溪大怒,竟然一改以往对董奇和颜悦色的态度怒喝道:“董副帅,请自重。”
听到南宫溪的斥责,董奇心中羞恼,这个毛头小子竟然给他脸色看!
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死去的妃子所生的皇子而已,竟然也敢对他这个皇上的亲信大呼小叫的,掩住了眼中的鄙夷。
他皮笑肉不笑道:“哎哟,王爷怎么这么大的火?难道这个小娘么是你的相好不成?”
“董奇!你嘴里放干净些!”
南宫溪勃然大怒,这宫里就算有人污辱他,他都是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将人处理的,可是他却绝对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污辱他的姐姐,一点也不行。
“哎哟……”
董奇正阴阳怪气地想说些什么,猛得嘴张得大大的,只见一根硕大的毛笔正插在了他的嘴中,要不是他闪得快,那毛笔就戳破了他的喉咙了。
“董副帅小心祸从口出。”
莫离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戾光闪现,仿佛无数刀枪剑戟射向了他。
董奇这种软骨头也是欺软怕硬的角色见状灰溜溜地从嘴中恨恨地拔出了毛笔,心中骂声小娘皮后才色厉内荏道:“你是哪来的间谍?居然敢暗杀本帅?”
“董副帅,这是西秦白将军家的小……嗯……那个,我们正有要事相商,董副帅还是先回避为好。”
南宫溪陡然大怒斥责着董奇,话到一半时突然收住了并改了话题,但是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是说莫离殇是西秦的主将白将军的小姐。
董奇听了心中一动,这两军对垒之时,敌国的将军之女来此何事?
为什么南宫溪的态度会突然改变?
要知道这些日子南宫溪虽然看着贵不可言但对他还是礼遇有加的,怎么这个白将军之女一来他就态度变得恶劣起来,好像腰杆子硬了不少?难道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更不能走了,不管怎么样如果南宫溪欲对南朝不利,他告诉了南宫霸到时就是大功一件,要是南宫溪有什么对敌良策,他如果抢了来,他依然是大功一件,所以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走的。
于是他涎着脸道:“论官位,我也是副帅,这两军对仗之际,你竟然与敌国将军之女私自见面,就算你是皇子也逃不了通敌叛国之罪。”
“所以……”南宫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董奇馋笑道:“所以,如果王爷不如将你与白小姐之间的交易告诉我,那么我就可以向皇上作证,王爷是对南国忠心一片的。”
“哼,真是好笑了,难道你们皇上会信一个臣子而不信自己的儿子么?”
莫离殇讥嘲的话语让董奇一涩,他尴尬道:“白小姐这话说的,我也是一番好意,如果白小姐这么误会我,那我就如实禀告我国皇上了。”
他的言语中全是威胁之意,他所谓的如实定然是说南宫溪与西秦相互勾结欲不利于南国。
南宫溪假装沉吟了一会,才无奈道:“其实这也不是想瞒着董副帅,实在是怕人多口杂传了出去影响了咱们的大事。”
董奇一听眼睛一亮,顿时凑着脸道:“什么大计?放心吧,入我耳烂于我心,决不会传了出去的。”
南宫溪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了莫离殇迟疑道:“白小姐你看……”
“你确信他可靠么?要知道这可关系到我们白家的身家性命的。”莫离殇踌躇地看了眼董奇不放心的问。
“他是父皇最亲信的人,应该……”
不等南宫溪说完,董奇连忙道:“白小姐放心吧,我们董家世代受益于皇家恩典,绝不会有2臣之心。”
莫离殇点了点头,心中冷笑,要的就是你这不2之心!
于是对董奇道:“你既然知道我姓白,应该知道我就是西秦大将军白魁之女,我父亲手中掌握了西秦的十万兵马!”
“原来是白小姐,真是久仰了!”
白魁的名号董奇就算是再草包也是知道的,刚才他就猜到了莫离殇定是白魁的女儿,现在就更确定了,于是笑道:“眼下你们西秦正与我南国对恃其中,不知道白小姐以身犯险为的是哪般?”
“自然是合作!”
“合作?”董奇眼睛定亮了,小老鼠眼放着光芒,这真是送上门的荣华富贵啊!这与白魁里应外合的话,西秦就可以一举拿下,到时皇上一高兴说不定给他封个候爷做做也未尝可知,想到这里,他心更雀跃了,不过他也并未为这送上门的好事所冲昏了头脑。
他怀疑道:“白大将军不是带着人马去山海关迎抗东国的兵马了么?如何还跟我们南国合作?”
莫离殇微微一笑道:“董副帅这就有所不知了,那东国狼子野心,我父亲怎么敢与虎谋皮?到时就怕引了东国的军队进了西秦,海东青反戈一击,对我们背后使刀子,那我们白家岂不是为人作嫁?所以父亲思来想去唯有与南国合作者上上之策。”
“噢?可是白大将军已然权高位重,为何要作那叛乱之事?”
莫离殇眼一冷道:“哼,天下之位有德者居之,那即墨离有眼无珠,娶了个莫离殇后沉缅于美色,竟然不问政事,试问西秦要是交于他手,他该如何向西秦的百姓交待?”
董奇听了试探道:“不会吧?听说那太子妃不但美貌异常,更是聪慧可人。”
“什么美貌异常聪慧可人?”莫离殇一脸嫉妒之色,恨恨道:“也只有即墨离错把瓦砾当珠子,本小姐比那太子妃可是美上千倍聪明上万倍,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才是当之无愧拥有母仪天下的资本!”
南宫溪听了暗中鄙夷地看了眼莫离殇,这个姐姐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竟然面不改色地在这里自夸着。
董奇听了才明白过来,定是这个白小姐欲嫁即墨离不成因爱成恨,从而鼓动白魁起了谋逆之心,一下消除了所有的怀疑,感叹道:“也是,像白将军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屈居人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