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明珠想了想,遂道:“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本公主选择与白小姐一起劝说海东青去。”
白芷听了大怒,这个即墨明珠什么意思?
跟她抢功劳么?
如果劝成功了,太子妃就一个,难道即墨明珠想跟她抢太子妃的位置么?
突然她想到即墨明珠眼下的身份,顿时放下心来,这辈子即墨明珠只要姓即墨,就永远没有机会嫁给太子的。
既然即墨明珠要跟着去也行,如果不行的话,到时把即墨明珠扔出去给海东青当人质以表决心。而且如果即墨明珠被东国所扣的话,就算即墨离不喜欢即墨明珠,但即墨明珠毕竟是西秦的公主,为了面子,即墨离也得救出即墨明珠,到那时如果好好利用即墨明珠,也许还是一个出其不意的棋子。
想到这里,白芷立刻换成了笑脸道:“如此甚好,借着公主的洪福胜算也大些。”
白芷阴晴不定的样子全被莫离殇看到了眼里,看来刚才真是走眼了,这白芷外表粗枝大叶,但其实内心很的奸滑凶残,由女及父,看来那个白大将军亦是反复小人,这文顶天手下的人都是什么人啊?
还好即墨离留了一手,否则非得被这些人把西秦卖了呢!
“既然我们都选了,那太子妃身为太子最心爱的人,总不会无动于衷让太子一人孤军奋战吧?”
莫离殇猛得抬眼,犀利如刀地看着白芷,看得她低下了头。
“太子妃选哪个呢?依本公主所见不若选大昭吧,反正佟太子爱你至深,这场战斗本来就是因为你所出的,到时你一个媚眼,再施下美人计,还怕佟太子不心疼么?”
即墨明珠连讽带讥地一番话打击起莫离殇来不遗余力。
莫离殇懒得跟她计较,只是淡漠道:“要说美人公主倒是美人,祝公主去东国美人计一举成功。”
说完不待即墨明珠反驳,寒声道:“本宫去劝南宫溪。”
“扑哧!”白芷忍不住笑道:“南宫溪可是断袖!”
莫离殇怒斥道:“白小姐,本宫念你平日少读诗书不与你计较,你要是再口无遮拦休怪本宫不客气,本宫来问你,本宫去劝南宫溪退兵与他是不是断袖有何干系?”
白芷很尴尬地低下了头,低如蚊蝇道:“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你刚才是何意?真不知道礼仪廉耻温良恭谦让这七项妇德你都学了些什么?难道白大将军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么?如果是这样的话,由女及父,让本宫十分怀疑白大将军的人品了。”
白芷听了大惊失色,立刻跪下磕头道:“太子妃息怒,实在是臣女生于草野不知礼数,绝不关家父之事。”
王太后听了立刻打起了圆场道:“白大将军哀家是信得过的,白家丫头确实是当着小子养着,缺了些礼数,离儿不用太计较了。”
莫离殇见王太后求情了,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太后这么说,本宫就当你年幼无知,不知深浅,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是。”白芷满心不服,可是为了父亲的大事,只能忍气吞声,暗中却下定了决心,有朝一日登上高位必将莫离殇整得死去活来。
等两人走了后,王太后与莫离殇才相视而笑。
“鱼儿上钩了。”太后抿了口茶惬意地笑了笑。
“是的。那白魁虽然是文顶天的心腹,可是却也有虎狼之心,看来文顶天为人也不怎么样嘛。”
王太后眼一利,恨声道:“真是乱臣贼子,吃着皇家的饭,穿着皇家的衣,却动着不该动的心,真是该死。”
“祖母放心吧,眼下没有文顶天的把柄,等他露出了狐狸尾巴待明月揪住了定不会轻饶于他。”
王太后点了点头,才悠悠的叹了口气道:“只是没有想到明珠这个丫头居然也会与他们勾结在一起,真是让哀家心寒。”
“皇祖母,明珠倒不会与他们勾结,定是他们以一些言语蒙蔽了明珠,现在只怕明珠与白芷一起去劝说海东青,到时没劝成,反而让明珠成了海东青对付咱们西秦的人质,虽说明珠不是明月的亲妹妹,但却是担着公主的名份,也是西秦公认的皇室成员,到时海东青以此要胁倒是有些难办了。”
“哼,这个丫头就该让她吃些亏,否则她愈加无法无天了!”
王太后心一狠怒道:“看她从小失了娘亲,哀家与你母后多宠了她点,没想到她却这么不懂事,为了一已私利竟然糊涂到如此地步。要不是看她娘亲为了救你母后失了性命,哀家真是不想管她了。”
“太后放心吧,最多让即墨明珠吃吃苦头,明月不会不管她的。”
莫离殇劝慰道。
“你说白魁此次前去山海关能否劝退海东青?”
“自然是不会,海东青十年磨一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但他为人又十分谨慎,必是想等西秦大乱再趁虚而入坐收渔翁之利。
此次白魁先让白芷来宫里试探您的口风,如果你允诺退敌之后将白芷嫁于明月,那么他就帮着明月退敌。
如果您不同意,那么他就准备与海东青一起攻入西秦,准备趁乱称王,而白芷去边境就是为了将白芷给海东青当个人质取信于海东青而已。”
“哼,一个个都是狼子野心,西秦该是早早整治了。”王太后用力的跺了跺脚。
莫离殇森然道:“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次危机正好让那些佞臣贼子都浮出水面,等事情平静后,杀他一批给那些有摇摆不定的人敲敲边鼓。”
“正该如此。”王太后点了点头,又担忧道:“不知道南宫溪那里有几分胜算?”
“皇祖母放心吧,我曾救过南宫溪的命,想来该有十分把握。”
莫离殇不想将自己与南宫溪的关系昭告于人,怕万一泄出了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说对南宫溪有救命之恩。
“既然有救命之恩,他怎么会率军而来呢?想来他并非一个念旧之人吧?”王太后听了不喜反忧。
“太后莫操心了,这应该不是他的本意,他该是奉了南宫霸之命而来的。这个我自会劝服于他,也会让他对南宫霸有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