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即墨耀宗尴尬地一笑,道:“这位美人叫莫儿,是我国神医蟾宫的贴身侍女,说是侍女其实却是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公主见谅。”
“原来是个侍女。”北宫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不屑,但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她的鄙夷。
但见她微微一笑道:“这么美妙的舞姿,莫儿小姐居然视若无睹,想来本人对于舞技更为出众,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不是有眼福能看上一眼?”
她的话明显就是把莫离殇当成舞女一流,竟然要她当众献技。
此言一出,惹得除了北国皇子以外所有人的侧目,连即墨耀祖这般为她美色所迷的人都不禁脸现怒色。
佟夜冥的眼中更是冷得有如冰凌,他森冷地看了眼北宫美,那眼仿佛变成透明般射出孤寒。
北宫美见状更是嫉妒万分,这些皇子说得好听是来北国来参于她选驸的,其实哪个不是心有所图,而图得定是她北国的治炼秘术,可是他们为了这个莫儿连伪装一下都不顾了,这怎么不让她愤怒不已。
“我的莫儿不是舞女,刚才大皇子都说了,那位舞女的舞姿是得自于公主的教导,我认为还是公主跳一曲以博众位贵人之乐更好。”
即墨离此言一出,让北国的众皇子顿时绿了脸,而其余各人则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他这话分明是把北宫美与舞女等同一个行列。
“这位蟾大人,请慎言。”北宫临终于是忍不住地开口斥责了。
“看来我在这里碍着众人的眼了,既然如此,告辞了。”即墨离懒懒地站了起来,对着即墨耀祖与即墨耀宗点了点头,拉着莫离殇扬长而去。
“岂有此理,难道贵国就这么纵容一个医者如此无视皇子的尊严么?”北宫临不禁挑拔地看了眼即墨耀宗,他知道即墨耀祖虽然是大皇子,但却远不如即墨耀宗精明有野心。
即墨耀宗却淡淡一笑道:“让大皇子见笑了,蟾神医医术无双,这世外高人总是有些不为外人所接受的脾气,习惯了就好了。”
北宫美听了突然喜道:“呵呵,如此倒令本宫十分倾慕,宗皇子想来也知道父皇沉疴不起已有数月之久,既然蟾神医如此有名,不知道可否请神医为父皇医治一番,也算尽了我们为人子女的孝道?”
“这……”
即墨耀宗踌蹰了一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人家都说了,人家是一片孝心,如果他不肯倒是他不肯成全,可是他若肯了,即墨离不肯怎么办?再说了,就算即墨离肯了,即墨离也不会医术啊!
即墨耀祖虽然平时傻乎乎的,关键时刻倒也不含糊,他笑道:“公主这般孝心,我们本该成全才是,只是神医为人脾气十分古怪,就算是我父皇平日相请,亦是高兴就去,不高兴就抗旨不遵,实在不是我等能做得了主的。”
“哼,真是奴大欺主,居然让一个奴才压到了主子的头上了。”
北宫清听了眼一闪,轻哼出声。
他话中有话,说话时眼光飘向了北宫临。
众人都知道北宫临并非妃子所生,只是北宫山外面生的儿子,按理说是不能入玉碟的,所以实际上北宫临的身份是低其余众皇子一筹的,平日里众皇子都私自把他称为奴皇子。
北宫临听了心头大怒,可是北宫清只是指桑骂槐,他要是接上口倒显得他小气在意了,所以他只得把气撒到了即墨离的身上。
他讽刺道:“都说西秦治国严谨,没想到两位皇子的面子竟然敌不过一个小小的郎中,这真是让本皇子怀疑,怀疑这西秦怎么就能鼎盛于世的。”
即墨耀祖听了热血一涌,道:“临皇子什么意思?可是欺我西秦无人?”
“祖皇子如此愤怒为得哪般,有这精气神不若去找你们神医撒去,连自已国家中的奴才都没法管教好,跟本皇子撒什么野火?”
“你!”即墨耀祖气得青筋直冒,猛得一拍桌子道:“你待怎么样?”
“呵呵,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郎中倒让两位皇子争了个红脸青筋的?”北宫美见了突然掩唇轻笑起来,美人一笑,顿时倾国倾城。
北宫临似乎被北宫美这么一说,火气消了些,坐在椅上,有些悻悻地看着即墨耀祖。
即墨耀祖听到北宫美软糯之语顿时骨头酥了一边,遂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呵呵,本宫想也是。”
北宫美笑得花枝乱颤,慢慢地走到了即墨耀祖面前,伸出洁白的玉手,执起了壶酒为即墨耀祖斟上,柔声道:“本宫早就听说西秦的大皇子气宇轩昂,俊美非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而更听说皇子急人所难,对人有求必应,世上称之为活菩萨,不知可有此事否?”
听到北宫美连捧带赞,加上美人如花,即墨耀祖一下昏了头,闻着北宫美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更是忘了今夕是何夕了,他笑着谦虚道:“这都是世上谬赞,不足一道,不足一道,哈哈哈。”
话虽如此说,可是心中得意却是非凡,仿佛北宫美说的都是事实一般。
北宫美微一低头敛住了内心的不屑,笑得如三月春桃,带着少女的仰慕之情看向了即墨耀祖道:“如今本宫却有一事相求,相信大皇子必会答应吧?”
“这个自然,本皇子最是怜香惜玉了,对于美人所求从来不会拒绝的。”
“那么求皇子帮父皇看看病吧!”
“没问题,本皇子答应了!”即墨耀祖豪气顿生,拍了拍胸脯应了下来。
“皇兄!”即墨耀宗吃了一惊,对即墨耀祖提醒道。
即墨耀祖被当头一喝猛得从美人计中清醒过来,他有些懊恼地看了眼北宫美道:“不是本皇子不帮忙,实在是本皇子不会看病。”
“呵呵,都说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大皇子出耳反尔却会让天下人取笑的。”
“这……”即墨耀祖为难的看了眼即墨耀宗,眼中有着企求之意。
即墨耀宗微微叹了口气,想了想才道:“看来公主是孝心一片,一定要请蟾神医诊病了,本皇子只能尽力而为了。”
北宫美大喜,对着即墨耀宗躬了躬身道:“多谢两位皇子,此番如得神医所救,父皇能得痊愈的话,必当重酬。”
“酬不酬的公主说见外话了,尽绵帛之力罢了。”即墨耀宗轻笑了笑,眼中不掩淡淡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