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宠坏你,宠到没有别人比我更宠你。”他毫不在意的笑,夜空下那牙白如珍珠般闪耀,又如阳光般明媚了她的心。
“傻瓜,你就是你,没有别人能比得上你,我的心很小,已经住着一个你,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她笑他痴傻,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他倾听她对他的爱意。
他满足地笑,她将身体偎入了他的怀里,听他急促的心跳,仿佛人间最美的乐章,她莫离殇何其幸也,再世为人居然获得这份真爱,这一刻她知道老天终是不曾薄待她。
西秦元年,西秦皇即墨澜命两位皇子即墨耀祖,即墨耀宗出使北国,参与北宫美选附马的盛宴,随行人员共计一千多人,一路上人浩浩荡荡往北而行。
莫离殇作为即墨离的侍女与即墨离在随后的医官队伍中跟随大军而行。
两人一直坐在车中,不理别的事,倒也逍遥自在。
突然车停了下来,只听外面有些骚动。
“出了什么事?”即墨离拉开了车门,看向了前方。
“楼主,好像是有人拦住了车队。”
这次一千人中有一部是得意楼的人,亦有一部分是魔宫的人,那文淑芳包藏祸心,即墨离自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去探探是什么人!”
即墨离听了皱了皱眉,这是接近东国边境了,东国的国君为人奸诈,做事全凭喜好,从来不按牌理出牌,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一会得意楼的属下回来了道:“是一个少年说咱们的马车撞坏了他的车,让他无法前行了,要两位皇子赔他车呢!”
“赔就赔了,让出一辆车不就行了?”
“那少年说他的车是千年沉檀木集一万个工匠精心雕作了数年才做成的,不是咱们用一辆破车就能赔得起的,所以得跟着咱们一起走,怕咱们赖账!”
莫离殇听了心中一动笑道:“这哪是要赔车,分明是想赖着跟咱们一起走嘛。”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
“我的两位皇弟是什么态度?”
“两位皇子自然不肯,不过却不敢轻易得罪那少年,因为那少年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久经高位之人,而且那车的确是很值钱,就门楣上镶的夜明珠就非常的珍贵!”
“噢?这么有钱的?”莫离殇听了眼睛一亮。
即墨离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又想做什么?”
莫离殇讪笑:“我只是想去看看多么有钱嘛。”
“然后呢?”
“然后?”莫离殇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半天才理直气壮道:“然后就是他那车不是成了破烂了么?然后如果二位皇弟赔他新的话,那么他那旧车不是就不要了么?那么我不介意帮他处理了。”
即墨离脸一黑道:“莫离殇!我有这么穷么?”
“嘿嘿,”莫离殇理亏地笑道:“居安思危,居安思危……”
得意楼的下属目不斜视,只作不见,生怕被即墨离的怒火殃及。
终于即墨离气怒不过,拉着莫离殇的手往外走去。
“干什么去?”莫离殇一边走一边问。
“还能干什么?”即墨离没好气道:“你不是想收破烂么?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可收的!”
莫离殇听了笑了,即墨离总是这么宠她,拿她无可奈何!
得意楼的下属齐刷刷地鄙视即墨离,什么时候他们得意楼的楼主改行去收破烂了?
那是一个神仙般的少年,他站在那处就幽幽绽放出遗世而独立,清冷独特的气质,一如深谷之幽兰又如崖间之青松,让人有着强烈的亲近之感。
他似笑非笑地站于即墨耀祖与即墨耀宗之对面,额前丝轻舞飞扬,眸中精光闪现。
这时风突然吹过,送来无数金桂丹香,那金色的桂花瓣却拂过了他淡色的薄唇,企图留下香味点点。
他修长的身体挥洒着力量与青春的狂野,却又不失孺雅与淡然,两种矛盾的气质却造就了他颠倒众生的风流。
俊美之极,优雅之极,狂放之极,如磁铁般让人忍不住靠近。
怪不得即墨耀祖这样暴躁的人会这么纵容这个少年的无礼。
莫离殇亦带着欣赏远观着这个少年,仿佛欣赏一朵菡萏般心存欢喜,而其间更有她都不能觉察的亲近感,而她更不知道这个少年曾是与她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