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你扶朕吧。”
淑妃立刻笑得甜美,走到了皇上身边,低声道:“臣妾该死,竟然忘了皇上了。”
即墨澜温柔地一笑道:“你是太记挂母后了,这是好事,朕怎么会怪你呢?”
“臣妾想着皇上日理万机,平时没有空闲在母后身边侍候,臣妾身为媳妇照顾母后是份所应当的。”
“唉,苦了你了,可惜母后却不能明白你的苦心。”
“日久见人心,皇上放心吧,臣妾会始终如一的。”
淑妃体贴地笑了笑,扶着即墨澜往前走去。
群臣立刻全部跟了过去了,一直到了祭天台,现一切早都安排妥当了,看不出一点的仓促之感。
即墨澜不禁眉头一皱,原来即墨离早就预备好了,看来今天他不答应即墨离娶莫离殇,即墨离也准备硬来了,想到这里,他庆幸淑妃说的话,将即墨离给挤兑住了,他也不管什么诚信,不管怎么说,娶个死人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系列的祭天活动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即墨澜坐在龙椅之上,王太后坐在了他的左,淑妃坐在了即墨澜的右边。
王太后皱眉看了眼淑妃,却见淑妃只若不见,心中大怒,但想着这是祭天,不宜闹得太大,遂忍着气恨恨地瞪了眼淑妃。
这时祭官大唱道:“礼成!”
“开棺!”即墨离抬头看了看天气后,沉声命令道。
“是!”
几个铁甲军拿了工具走到棺材边,慢慢地撬了起来。这时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随着将士的动作慢慢地变暗了。
众臣都惊恐地抬起了头,只看到天空中有一个阴影慢慢地移向了太阳,将太阳一片片地蚕食。
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不知道为何会天现异相!
当棺材被撬出一半时,太阳的右侧已经完全被遮盖,只留下西北角的一丝细微的光,这时天更加地暗了,所有的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棺材又看向了天空,连王太后都有些奇怪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听到棺材板“扑”地一声,被重重的启了出来,这时太阳嗖地被全部遮住,只留下周围一圈光环,那光环的亮度与满月差不多,仿佛是一枚戒指般地漂亮。
就众人惊异于其亮度与美丽之时,只听即墨离道:“离儿,你看到没有,老天为我们的爱情恩赐了一个最为神奇的戒指,祝福我们能永远幸福。”
众人听着即墨离的话再看向那璀璨的光环时,竟然没有一人觉得有美感,有的只是无边的恐惧与战栗。
这时突然无数的亮点出现在太阳的东南角,仿佛无数的珍珠在闪烁,剔透莹亮。
“离儿,这世上任何的珠宝配你都是玷污了你的美,所以我企求上苍洒下无数光芒为你点缀,你快看,上苍正给我们的婚礼降下最神圣的祝福!”
这时天空仿佛是听到即墨离的话似的,那些珠光闪烁得更是激烈了,更是明亮了,更是耀目了。
这时大臣们都不约而同地认为这可能真是即墨离感动了上天,这是上天的赐福,毕竟这几百年来还未见过这等异相,怎么即墨太子要娶妃了就出现了呢?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猜测之间,天却突然暗了下来,周围变得漆黑一片,仿佛一下进入了黑夜。
黑暗中隐约看到即墨离将手伸入了棺中,温柔无比道:“离儿,我来接你了,复活吧。”
天似乎更黑了,黑得如墨般深沉,众人极目而视只看到硕大的黑棺躺于天地之间,没有一点的声音。
周围听到的全是压抑的呼吸与抽气声。
突然大家眼珠一下突出来了,只见棺中伸出一只洁白的柔夷,那手如青葱,白得透明,仿佛给这沉寂的黑色中凭添了一抹亮色,只是此时此刻地亮色却透着无边的诡异,让众人只觉毛骨悚然,浑身抖。
“啊!”淑妃吓得脸色白,一下扑到了即墨澜的怀中。
即墨澜亦是又惊又惧,却强自挣着,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已死的人真的复活了,而且复活得这么的诡异。
连事先知道的王太后都有些脸色白,神情紧张地看着那黑漆漆棺木上扶着的雪白的手。
渐渐的天色变亮了,那刚才隐没的太阳竟然慢慢地现在了一线亮色,随着这亮色,那手慢慢的伸出来,露出了宽大的红色袖袍,那袖摆上用金线描着数条栩栩如生的凤,翻腾于蓝色的云海之中……
太阳愈来愈烈了,棺中露出了一条胳膊,就在太阳如一轮金盘重现于天空之时,霞光万道,让众人很不适应眯起眼睛时,棺中跃出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
那女子素肌不污天真,仿佛玉立瑶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挥袖时,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看她仙抉乍飘,散兰之馥郁;她盈盈而笑,纤腰回楚,回风舞雪;一身冰清玉润却不掩闪灼文章。
那容貌香培玉琢,那身姿凤翥龙翔,恰若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棺中之人竟然是如此之美,美到让人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说她妖她却清濯;说她柔她却刚毅;说她纯净她却娇媚!
总之,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这种矛盾却有和谐的气质,她就仿佛一盘棋,让人可以推敲却无法预知。
“离儿!”即墨离亦是惊艳异常,将手伸向了她。
“明月!”她含笑看向了即墨离将手放入了他的手中,感激道:“谢谢你用你矢志不移地爱唤醒了我,给了我再一次生命。”
即墨离柔声道:“傻瓜,如果可以,我以命换命亦不足惜!”
她笑,笑得泪流满面,却坚决道:“不,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爱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从他们身上散出来的神圣就让众臣都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