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回事?”夏晚荷一听这事来了劲了,听得有些眉飞色舞了。
“具体怎么样并不清楚,只知道有人传言这孙三与二姨娘有些沾染。”
“不会吧?要是有这种事,将军还能放过那贱人?”
“听说孙三是阉人。”
“哎,说了半天是个阉人,这算是什么事?”夏晚荷听了倒没了心气,顿时失望起来。
“姨娘,这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一就有二,那次是杜姨娘运气好,但这次却不是这样了。”
“你是说二姨娘真有姘夫?”夏晚荷听了情绪又高亢起来。
“没有。”寒香摇了摇头。
“没有你说什么?你这个死丫头,寻我开心么?”夏晚荷听了顿时泄了气,那情绪被寒香搞得上上下下,遂有些生气了。
“唉,姨娘且不着急,这有与没有得将军相信不是?”寒香再次看了眼外面,才小心翼翼道:“那事虽然被摁了下去,但将军心里未必没有些许在意,要是这次弄了个男人出来,您想,将军会怎么想?何况将军与二姨娘这十几年没怀上过第二胎,怎么就突然怀上了呢?既然有了怀疑,这孩子还是不是将军的就难说了。到时您生得早固然是好的,生得就算晚了,将军却亦要掂量一下了。”
夏晚荷听了大喜过望,用力抓住了寒香的手道:“看不出你平时沉声不响,关键时候倒是阴狠毒辣。”
寒香听了脸一白道:“姨娘这话让奴婢诚惶诚恐,奴婢只知道没有姨娘就没有奴婢的好日子,所以只要有人挡着姨娘的路,奴婢定会不遗余力铲平道路。”
听了寒香的话,夏晚荷自知失言,遂温情的笑道:“瞧你,说着玩的,你倒记恨上了我了,傻丫头,这府里我只相信你,你就别跟我计较了。来,这个给你。”
说完从腕上剔下一个晶莹玉润的玉镯塞入了寒香的手里。
寒香忙不迭的推辞,眼中诚意拳拳道:“姨娘,您的镯子奴婢是不能要的,一个奴婢不能为主子分忧那这个奴婢有何用?如果这个奴婢为主子办事还要收好处,那这个奴婢还不如不要呢。”
夏晚荷听了大为欣慰,自道没有看错人,她把镯子放回手腕上道:“既然你不要赏赐,那这钱你却要拿着,办这事也是要花钱的。”
说着拿出了一叠银票递给了寒香。
寒香倒不推辞,拿过钱看了眼,从中抽出一张,将剩余地还给了夏晚荷道:“一百两足够了。”
寒香的不贪让夏晚荷虽然很满意,但是她却怕钱少不好办事,于是劝道:“你多拿些吧,毕竟让人去杜姨娘那里做那种事,被将军抓住了可是要活活打死的,谁会为了一百两银子卖命呢?”
寒香非常古怪地看了眼夏晚荷一眼,道:“姨娘怎么会认为奴婢要让人去真的做那种事呢?莫说杜姨娘不会肯,就算肯一时也找不到让杜姨娘倾心的男人啊。”
“那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姨娘放心吧,奴婢自会把这件事办好。”
飘香阁里
瑾儿拿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杜诗诗身边的张嬷嬷,那张嬷嬷拿着银票,菊花般脸讥笑道:“这夏晚荷倒是十分大方,拿着五百两的银子买她自己的命,她值五百两么?”
“值不值的人家都出了五百两银子。”杜诗诗冷冷地笑了笑,眼却看着自己刚修葺好的指甲,不停地翻转着,似乎要找出些不完美之处。
“二姨娘,您说奴婢该如何做?”瑾儿笑了笑问道。
“怎么做?”杜诗诗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才笑道:“自然去买催产药给她就是了,不过别忘了放十倍份量的催产药!”
“十倍?这可是要她的命了。”瑾儿微微一惊。
“哼,就是要她的命!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怀上老爷的孩子,她想得美!还想母凭子贵?我让她母子都是阎王殿享福去!这将军是我的,将军府也是我的,没有人能抢走我的东西!”杜诗诗目色有些凄厉,神情变得狰狞异常。
“她们一个个都想母凭子贵,哼,哪有这么好的事?这将军府里我没生出儿子,那就谁也别想出得出来。”杜诗诗阴狠地笑了笑,然后吩咐瑾儿道:“你下去吧。”
“是。”瑾儿恭敬地福了福。
这时张嬷嬷从边上妆台抽屉里取出了一千两银票递给了瑾儿,恩威并施道:“瑾儿,你要记得这将军府里只有跟对了人才会过得滋润。”
“奴婢醒得。”瑾儿接过了银票是眼睛一亮,言语中恭敬不已。
“嗯。”杜诗诗满意地点了点头,直到瑾儿走得看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
张嬷嬷道:“二姨娘,这事成之后瑾儿怎么办?”
“这事要是成了自然要有个替死鬼,这夏晚荷平日里脾气不小,经常欺压奴婢,非打即骂,这奴婢恶向胆边生,弄了些催产药给主子吃,倒亦是正常的,到时……”
张嬷嬷眼睛一亮,闪过狠戾,笑道:“您是说…。”随后用手比了个杀的动作。
杜诗诗笑了笑,才道:“唉,不能怪我心狠,谁叫她们个个不安好心总想着我死呢?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说完还假作慈悲地叹了口气,那模样仿佛真有人逼着她做这种恶事似的。
“少宫主,夏晚荷要对杜姨娘下手了。”寒香站在莫离殇的身后,恭敬地说道。
“呵呵,这很正常,人心不足蛇吞象,怀上了儿子让她们这些人的阴暗一面瞬间都浮上了水面,这就迫不及待地群魔乱舞了。”
“还有件事,那瑾儿竟然是二姨娘的人,二姨娘已经让她给夏晚荷下十倍份量的催产药,这分明是要了夏晚荷的命,属下应该怎么做?”
“你就按咱们的计划去做,其余的咱们不用去管,让她们狗咬狗去,反正都不是好东西。”莫离殇轻蔑一笑,回头对寒香吩咐道:“找个武功高一点机灵一点的男人,我父亲的武功可是十分厉害的,别被他看出了破绽。”
“请少宫主放心,定不辱使命。”
“什么?将军去了飘香阁?”夏晚荷挺着大肚子半躺在床上,手紧紧的绞着一块丝帕,眼中有着强烈的不甘,她恨恨道:“自从我与那贱人怀了孕,将军已然不宿于我们的房里,怎么突然今晚会宿在那贱人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