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莫离殇厉声大喝,她敏捷的扑到屏风前。
当手触摸上屏风时,一股熟悉的味道飘入她的鼻中,她微微一愣,随后唇间抿起狡诈地笑意,眼尖地看到床边的一条彩色长绫,人假装要扑过去,就在屏风后的人要躲避之时,手中的长绫却如蛇般窜到了他的身后,瞬间将他捆了个结实。
莫离殇大笑着走到即墨离身前,戏谑道:“堂堂西楚的太子有大门不走,偏偏每次都要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今天本小姐就将你抓了送你去府衙,治你个夜入闺房之罪。”
即墨离听了大笑,毫不在意调侃:“哈哈,谁让小姐长得国色天香,让小生我忍不住色胆包天要偷香窃玉呢?”
“哼,不是国色天香你就不偷香窃玉了么?”
莫离殇详作生气地嗔了他一眼。
“哈哈哈,只要是你,我就窃一辈子。”
即墨离听了爽朗地大笑,他就是爱她这般毫不造作,换作别人的女人听了定会假作娇羞之状,哪象离儿这般毫不掩饰心中所想?
就在大笑间,他的身体竟然慢慢缩小,在莫离殇的错愕间,那将他缠得紧紧的彩绫一下松懈下去,而他则快的抓住一头,那彩绫仿佛有生命般在他手下旋转起来,瞬间将两人死死地绑在一起。
“缩骨功!”
莫离殇眼睛冒火的瞪着他,一副河东狮吼状道:“你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武功?”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比如…。”他轻笑间声音充满了诱惑。
“比如什么?”她顺着他的话,呢喃道。
“比如这样……”
他的声音更轻了,仿佛蚊吟般,却穿透了她的耳膜,激荡了她的血液。
嗖得,他与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那一刻他们是如此的近,近到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皮肤上的毛孔,近到他能呼吸到她吐气如兰,近到他与她都十分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心跳,近到透过皮肤能感受到对方血液流动的度。
她含羞地看向了他,他的眸间深邃如海,深情不已,那眼仿佛是旋涡般吸引着她沉沦。
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触着她的朱唇,一遍又一遍地点啄着她的唇,唇线,唇角,不舍得错过一分一毫,鼻尖轻轻地摩擦着,直到她的鼻翼上沁出点点汗珠,仿佛天上的星辰闪着熠熠光泽。
她的眼渐渐的迷离,舌有些慌乱地舔了舔唇,殊不知她的这个动作是多少的煽情,那一抹红润仿佛是清晨的花瓣,一下击倒了即墨离的自制力
他轻嗯了声,手抚上她的细腰,让她与他更加贴紧,密不透风,舌却如暴风骤雨般袭向了她的……
窒息,销魂,缠绵,毫不掩饰的激情……
无数的不一样的感觉一下冲斥了她的脑海之中,她就如一艘无主的小船在狂风巨浪中飘荡起伏,任由他将她带往三千尺浪尖之上,又沉入万丈深渊之下,此中她只是沉浮,只是攀住了他的肩,随着他的气息而游走,她只相信这个爱她如命的男人……
吻由温柔变得狂野,由细腻变得粗暴,由缠绵变得激烈,由……
这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吻,让人惊心动魄的吻。
终于他轻轻离开了她,声音嘶哑道:“我们这般绑在一起,是不是很像奸夫淫妇?”
正沉浸于情欲中的她听了,脸一红啐道:“胡说八道,你才是偷香窃玉的淫贼。”
“哈哈哈……”即墨离开怀大笑,眼中不无遗憾道:“你什么时候才及笄啊!”
莫离殇听了斜着眼睇道:“怎么?你熬不住了?听说你太子宫中有好多的侍妾啊,你大可要了她们。”
“扑哧”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怎么?你吃醋了?”
莫离殇做了个鬼脸,反驳道:“想得美,要让本小姐吃醋,你还早着呢?”
听到莫离殇的话,即墨离却十分的不高兴,他狠狠地瞪了眼她,有些赌气:“你居然不吃醋?”
莫离殇笑道:“我为什么要吃醋,明知道你根本不会看她们一眼的,我吃哪门子醋?”
听了莫离殇的话即墨离才转嗔作喜:“就你会说话,我本来还担心你不开心这事呢,那些女人都是被人当作工具塞入我的府内的,因为各种原因我亦暂时动不了她们,反正我把她们圈在一处从来不闻不问倒也并不在意,马上要迎你入门了,我正准备把她们都清理出去,省得你看着闹心。”
“哼,难道我是那么见识短浅的人么?我既然答应嫁你,就是准备和你一起面对将来的风风雨雨,面对一切悲欢忧伤,哪会这么无聊吃这种无谓的醋?那些女人既然有用留着吧,省得我人还没到却得罪了一批西秦的权贵,倒让我以后难做人了。”
“倒是我错了,对不起娘子,为夫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即墨离听了更是感动,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要是一般目光短浅之人早就哭闹起来了。
“怎么补偿?”莫离殇听了邪恶地笑了笑,葱白小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喉结,来回于他胸前微微裸露的锁骨之上。
“嗯……”他轻颤了颤,眼变得幽深,那眼底深处如两团火焰在跳跃着。
呼吸渐渐急促,而她却玩得起劲。
终于他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野猫,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饶不已。”
听了他的狠话,莫离殇微微一惊,连忙缩回了手,调皮的伸了伸了舌,她一定是太享受他的宠爱了,享受到忘了他可是一头危险的猎豹,而不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她这么惹火地耍他,总有一天她会承受他灭顶的报复的,到那时……
想到那情景,她脸一红身体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么?”
一直关注她的即墨离哪知道她已然想到了少儿不宜的场面,见她竟然无故抖了一下,顿时急得不得了。
她讪然道:“没事。”
见她忸怩地样子,即墨离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她竟然想到了歪了去了,他娘子的思想向来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他于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这么爱笑,哪天去卖笑去,保证挣钱!”
莫离殇脸上全是被他识破的尴尬,听到了他的笑,她故作恶狠狠状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