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红花?那是什么?”
李峰一副茫然的样子,虽然说做菜香料有很多,也有炖补之药品,可是没听说过藏红花啊!
看着他的脸色不似作假,莫问轻哼了声道:“你做这些菜时可曾离开过?”
“不曾”李峰坚决地摇了摇头。
“大胆!”莫问厉喝道:“你既然不曾离开,又不曾放过,难道这藏红花是天上飞来的么?”
“小人冤枉啊,将军,小人没有做过了事小人怎么承认啊!这小人认了罪倒是不要紧,可是那真正害姨娘的人却一定还隐于暗处啊。”
“将军,这个厨子说得有理,要是抓不到真正害妾身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听了冷玉梅的话,莫问沉吟了一下,才道:“李峰你再好好想想,真是未曾离开过么?你把所有的事一定要回想地清清楚楚,一个不要漏掉。”
“是。”李峰抹了抹汗,然后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起来。
突然他一拍大腿喜道:“对了,是杜姨娘!”
“什么?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杜诗诗听了心一跳,只觉一片乌云头顶飘过,果然是陷害!
她要让冷玉梅滑胎用得着这么笨的办法么?
“杜诗诗,你还狡辩!”
莫问勃然大怒,先前他就怀疑是她,现在李峰都指证了她,她还这么嚣张不思悔过,这让他连往日的一点情份都没有了。
“将军,等……等……”这时李峰结巴道:“不是杜姨娘干的。”
莫问一愣,随即骂道:“混账东西,话不说话清楚!”
随即歉疚地看向了杜诗诗,杜诗诗悲凄地笑了笑,原来他早就宣判了她的死刑,甚至来不及听人把话说完!
只听那李峰道:“期间就有杜姨娘的丫环晴儿来过大厨房,别的就没有了。”
“晴儿你去大厨房做什么?”
莫问听了刚才的歉疚一下又飞散而去,他怀疑地看着晴儿。
晴儿吓得脸色霎白,一下跪在了地上道:“回将军,因着今日都在大厨房吃,所以小厨房不开火了,奴婢去大厨房吩咐一声别忘了给二姨娘炖些燕窝。奴婢只是说完就走,并不曾停留片刻。”
这时传来冷玉梅似讥似嘲地声音:“你不曾停留片刻就差点让我滑了胎,要是停了长久的话,估计我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她软绵绵的话仿佛针般扎进了莫问的心里,让莫问一下心痛起来,这别的都行,儿子就是他的逆麟,谁也不能碰。
想到这里,他拍案而起,冲上前去,一脚踢翻了晴儿道:“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将军,真是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没有做的事你让奴婢怎么说?”
晴儿被踢倒在地,口吐着鲜血,可怜兮兮地看着莫问。
“你还嘴硬?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肯开口了!”
莫问更是大怒,没想到一个丫头都能挑战他的权威,竟然还敢不说实话。
冷玉梅掩住了唇,偷偷地笑,这个晴儿当然不知道,但是她却让沈嬷嬷在送菜人经过的途中放了一小块金子,那送菜了看到了金子当然捡了,就在这一离一回的片刻,沈嬷嬷却在汤里放下了藏红花。
这事神不知鬼不觉,任杜诗诗想破了脑袋都无法想通的。
杜诗诗真是想不通,明明她没做怎么就偏偏认定是她做的了?
她一下冲到了莫问的面前凄然道:“老爷,你这哪是审晴儿?分明是逼我承认要害冷姨娘啊!”
莫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戾道:“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你最清楚!”
杜诗诗惨然一笑道:“你既然早就认定了我还要审什么?老爷,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跟着你顶着小妾的名,遭着众人的白眼,却死撑着整个将军府,可曾有过什么过错?可曾做过一件丧了良心的事?”
莫问听到了她的话,稍微迟疑了一下,想到昔日的恩情有片刻地心软。
这时杜诗诗又道:“老爷,你看诗诗平日里吃斋念经可曾伤过无辜,这些年来诗诗一直以未曾给你生下一个儿子为遗憾,这会来了几个妹妹,我要说不吃醋是假的,但是我想这将军府开枝散叶还得靠着众姐妹,将军府人丁不旺,这有道是家中无子受人欺。
这说得难听点,将军要是百年之后,这将军府就没落了,诗诗要是走在将军之前倒是诗诗的福份,要是走在后面诗诗能依靠谁?
其实诗诗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将军府里添个男丁,再退一万步讲,虽然诗诗平日里善良温和,但也是生于高门大院,诗诗要真得弄掉冷姨娘的胎儿还会做得这么明显么?所以老爷你说诗诗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么?”
杜诗诗能言善辩,又深深了解莫问的为人,只寥寥数语就让莫问打消了疑虑。
他沉吟了一会才道:“既然不是你又是谁呢?”
杜诗诗心念一动,想说冷玉梅,但想到冷玉梅身怀有孕,正是莫问心尖尖上的人物,现在她刚让莫问心思有了转变可不能再捋虎须了,于是她恨声道:“除了大小姐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