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二姨娘,你心虚什么?我只是说能拿出钱买蛇的人你是其中之一罢了,再说了,我不也把自己算在里面了么?”
“你这话不是明摆着说我么?要说这三人中会对夏晚荷不利的就只有我,你这么说不就是说我么?”
“噢,二姨娘也知道会对夏晚荷不利的只有你啊?”莫离殇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诗诗……”莫问听了有些失望地看着她。
见莫问的脸色真得不愉了,杜诗诗知道再不申辩真得要失去莫问的欢心了。
莫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可以冷酷无情,却希望她善良柔弱。
他可以心狠似铁却希望她柔情似水。
所以在他面前她一直是弱不禁风的模样,一直是如菩萨般的心慈。
于是她柔弱无可依的轻道:“老爷,你不要听大小姐的,当然不是我做的,你跟诗诗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你能不了解诗诗的为人么?我走路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不就是爱我这般的善良,怜我这么的柔弱么?我又怎么会做这等伤你心的事?”
“离儿,你是不是弄错了?”
听到了杜诗诗的哭诉,莫问开始有些摇摆了,疑惑看向了莫离殇。
唇间勾起轻蔑地笑,莫离殇道:“那父亲认为是谁呢?难道夏姨娘自己没事买了些蛇吓自己玩么?”
听到莫离殇言语间的讽刺之意,莫问脸一黑,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父亲是包屁二姨娘么?”
“女儿不敢。”莫离殇立刻乖巧地应了声。
看到莫离殇还是很尊敬他的,莫问脸色稍微好了些:
“许是府上的仆人恶作剧,用来中伤挑拨二位姨娘的关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大家都不要再提了,免得伤了姨娘们之间的和气。”
“将军……”
夏晚荷看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了,只觉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家店,如果不趁此机会给杜诗诗来点厉害的,那岂不是白担惊受怕了一晚?
“怎么?”
莫问双目含威,瞪了上夏晚荷,音调拖得很长很长,饱含了肃杀之意。
心想,这小家小户的女人就是这么不识眉眼,他都说不追究了她却还盯住了不放,这不是明摆着驳他的面子么?
真是才宠了三天就有些无法无天了。
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觉得还是杜诗诗好,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违背他一丝一毫过,看来这女人床上是一回事,床下还得找些上得上台面的。
顿时,心中又念起了杜诗诗的好,他大步走到杜诗诗的身边道:“你先回房休息,晚上我去你那。”
杜诗诗听了眼中含着泪花,激动的看着莫问,又哭又笑道:“这几日我每日天亮在太阳还未出来时,就去园中菊蕊上采新鲜露珠,眼下正好攒了一壶,等晚上老爷来诗诗给您泡茶。”
“好,你有心了,不过却是累着你了。”
莫问大为心疼,再次暗想:这杜诗诗到底是侍郎府的小姐,做事品味总是高人一筹,以后那些个美妾只能在床上销魂享受一下,这其他方面她们是远远比不上杜诗诗的。
“为了老爷,我累些算什么?就算要我的命都愿意!”
“傻瓜,你的命要没有了,我哪去找这么可心的夫人?”
莫问听了顿时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竟然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夏晚荷是脸色一白,而杜诗诗却喜不自胜暗中向莫离殇投去得意地一瞥,仿佛是示威般。
莫离殇面无表情,但眼中却波涛暗涌。
这是什么意思?不管莫问是有心还是无意,这话一出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了秦飞燕的脸么?
莫离殇银牙暗咬,眸间如阴翳蔽日,一股暗沉由心底泛起,但只转眼间就烟消云散。
她轻笑道:“既然这事解决了,女儿就不打扰父亲和众位姨娘了。”
说完她欲转身而去。
这时夏晚荷急道:“大小姐……”
回头看到夏晚荷不甘的眼神,莫离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想这真是个不开眼的。
不识眉眼真是吃死苦头!
这父亲都说到这份上了,明显就是偏帮了杜诗诗,她一个新来的小妾仗着受宠了几日,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欲一下扳倒杜诗诗真是异想天开。
看来这个夏晚荷确是一颗废棋了,不过放着吧,废棋也许也能变废为宝。
想到这里,她脸上泛起明媚的笑,柔声道:“瞧我这记性,刚才还说给三姨娘拿点雪参补补的,这一转眼倒是忘了……”
说完转头对莫问笑道:“父亲不会怪女儿越俎代庖吧?”
“呵呵,怎么会!你们能和睦相处,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如此,女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