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能有什么不巧的事?要说以前吧,因着老爷对我的疼爱,我光服侍老爷就快累坏了,不免会怠慢了府上的事,可是现在有了三位新妹妹帮我分担,我倒愈加空闲了些,这府上的事处理起来当是轻便了不少。”
杜诗诗脸上含着温婉的笑,心中却把秦飞燕恨了个半死。
这刚进了三个狐媚子就想夺她的管家权么?
既然你会拿小妾说事,我就不会么?
我不但会说,还要警告这些小妾,别以为巴着你有用,我杜诗诗才是老爷最爱的女人,夜夜春宵,都快吃不消了,你大夫人却只是个天天独守空房的怨妇罢了!
“既然妹妹这么说,倒也不急了,这等三位妹妹熟悉了府上的事再说也好。”
秦飞燕倒并不在意,只是恬然一笑,透着端庄大方,转脸却对莫问似笑非笑道:“听二妹妹口中言语似乎是身体柔弱受不了将军的雨露,这下好了,一下来了三位妹妹,二妹妹终于得了些空闲正好借此休养几个月,将军,不如以后就让二妹妹全心全意好好管家吧,起居侍夜之事就交给这三个新人了,将军认为如何?”
“诗诗这家里的事你就多费些心了,平时有些不会的多问问离儿。”
莫问听了心中一喜,他本就为着纳妾的事有愧于杜诗诗,不愿夺了她的管家权力,听秦飞燕这么一说倒是正中下怀。
对秦飞燕更是大为赞赏,却未曾细细品味秦飞燕话中的意思,再说了,旧人哪有新人好,就算再好吃的山珍海味吃了十几年也是会厌倦的,估计就是莫问听明白了,也会装傻充愣的。
杜诗诗听了却几欲疯狂,她只是这么一说没想到却中了秦飞燕以退为进的计。
原来秦飞燕早就算到今日是夺不了她的权却用话激得她光顾着炫耀恩宠却被抓了把柄,这可好她亲手把莫问推给了三个小妾,自己却数月不得挨着莫问了,这真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她有苦说不出。
秦飞燕却不理杜诗诗,脸猛得冲着三个面面相觑的小妾板了下来,沉声道:“你们三个还不扶将军进屋去,一点没有眼力见,以后怎么服侍将军?”
杜诗诗脸一僵,这可是杀鸡儆猴,摆脸色给她看的!
要是以往秦飞燕绝不会这么做,这才进了三个小妾就这么对她了!
难道秦飞燕当真以为靠三个小妾能扳倒她么?
她与莫问可是十几年的情份啊!
心中这么想,眼中却立刻盈满了泪水,可怜怜巴巴地看着莫问,那弱不禁风似雨打芭蕉的楚楚可怜之模样让莫问心中一动。
虽然有些舍不得三个美妾,但想来来日方长,还是欲先安抚好杜诗诗吧,毕竟是多年的情谊。
就在他脚步欲动之时,却听到秦飞燕冷冷道:“二妹妹也早些回院中休息吧,上次之事虽然是不幸之中万幸,但我亦知道你受了些委屈,受了些惊吓,身体有些虚弱。
我一会让花容给你拿根百年老参补补,将军这边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服侍了将军这么多年未曾生出个男丁,想来也是身体原因,在调养好之前就不要浪费将军的体力了,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新来的妹妹们吧。”
有道是戳人戳软肋,打蛇打七寸。
这秦飞燕说的话不可谓不狠,句句都踩着了杜诗诗的尾巴,又刺激了莫头号的痛处,让莫问刚才兴起了怜惜之意顿时散得烟消云散,甚至还有些厌恶与责备之意。
杜诗诗听到秦飞燕的一番言语后就知道不好了,她抬起眼看向了莫问。
果然见莫问停住了脚步,那一步之间就是千山万水,从此莫问心中就会埋下了一根刺。
孙三的事是刺,不能生个儿子亦是刺,现在被秦飞燕一下拿出来连扎了两下,莫问就算要恢复亦要过得十天半月。
要是以往还好,毕竟府中除了秦飞燕就是她一个女人,只要她服个软,使些狐媚的手段,定能有法让莫问回心转意。
可是偏偏现在来了三个新人,要想再将莫问的心抓在手中却是千难万难了。
这一刻她恨死了秦飞燕,恨自己为什么不下些厉害的毒,直接把秦飞燕毒死算了,想到这里,她恨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生不出儿子,姐姐就生得出来么?”
“妹妹为何这么激动,倒显得心虚似的,我亦是生不出,所以才选了三个美貌佳人给将军,希望将军开枝散叶的,只希望妹妹亦以大局为重,别有事没事的缠着将军,耽误了将军的子嗣!”
说完转过头看向莫问,正色道:“将军,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杜姨娘也进府了十几载,却一直未生出个儿子来,眼下新来了三个妹妹,我看着脸都带着福相,说不定到时就三喜临门了,还望这几个月将军你为了子孙后代着想,让她们好生伺候着,莫要再轻易往飘香阁去,以免影响了子孙大计。”
“夫人说的极是,为夫定当遵从。”
虽然秦飞燕这番话有些咄咄逼人,但莫问却感觉听得十分舒畅,本来他对杜诗诗就有些惭愧,怕她闹将起来,正好借着秦飞燕的话躲开了杜诗诗得了个清闲。
关键是秦飞燕的话又十分的打动他,他这三十多年最为遗憾的就是没有儿子,想到秦飞燕说的三喜临门,顿时热血沸腾,有些迫不及待了。
杜诗诗听了脸如死灰,没想到秦飞燕竟然做得这么绝,说话说得亦是绝,让她连反驳之话都没有。
秦飞燕已然把这事上升到了子嗣的高度,如果她再纠缠着莫问就是居心叵测了,会被人说成善妒。
这善妒可是七出的罪名,要是秦飞燕起疯来,把这罪名告上族里,就算是莫问想保她亦保不住了。
这时夏晚荷见莫离殇的眼色,于是妖娆万千的倚上了莫问:“将军,将军府好大,奴婢有些害怕。”
她眼中全是崇拜不已的热情,眼珠子如小鹿般灵动的,加上她本身长得娇小甜美,集清纯与妖娆于一体,一下满足了莫问大男子主义的虚荣,更激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望。
试问哪个男人不希望被人当作天神般的爱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纯净可人的少女?
心底的柔情快地四散,不过这次不是对着杜诗诗,而是对着夏晚荷的。
夏晚荷的声音胆怯却又透着期待,如潺潺的流水冲击着碎石泛着脆生生的激浪,一波波地涟涟漪泛了开去,荡漾到了莫问的心中,让他脑中一晕,身体深处由然升起了强烈的保护欲与蹂躏这个少女的兽欲。
他柔声道:“莫怕,我带你去你园中。”
“真的?将军不是骗奴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