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喝声有些色厉内荏,掩饰住内心的尴尬。
“呵呵,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无法办到,这解蛊的药就是我的舌尖血,离体就无效,所以……”
他的眼中充斥捉狭之意,薄唇勾勒出三分风流,三分玩味,四分邪肆!
“你说什么?”
身形一震,她猛得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欲从他眼中看出一丝谎言的端倪,却不知道是他隐藏得好还是确有其事,她竟然看不出一点虚假…。
踌躇,徘徊,挣扎,万种滋味浮上心头?解还是不解?不解就终生受制于人!解的话,难道她真要跟一个陌生男人肌肤相亲么?
见她欲语还羞百转纠结,又羞又恼间白得透明的皮肤下隐约着桃红嫣然,男子蟾宫心头一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的声音带着暗哑的诱惑:“其实,我全身上下都被你看得精光了,不如我就吃亏点,娶了你得了,所以你……”
“所以你的头,事急从权,当时在我眼里你只是病患,并不是男人!”
莫离殇恨恨地打断了他。
看到她的态度,他突然有种受伤的感觉,他不甘地问:“如果今天的我换作是别人,你亦会如此么?”
“是的”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一下冰凉了他的心,这一瞬间他不知为什么一股愤怒,一些酸意竟然冒了上来,气愤:“哼,也如对我这般在我昏迷之时拳打脚踢么?”
“呃?”
脸微微一红,明明帮他全部涂了散淤膏,他不应该知道才是!
“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是不是?”
想到她竟然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踩踏,他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他的肋骨还生生的疼,这女人简直就是母老虎,凶猛无比!
“没有的事,你多虑了。”
莫离殇一脸正色的否认,师父曾跟她说过,除非是拿贼拿赃,否则拒不承认,就算是人赃俱获也要能赖则赖!
“是么?”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全是了然的清醒。
“的确这样。”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眼中清明一片。
“咳咳…”
好吧,看来她的脸皮也已然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他轻咳了声道:“既然你说事急从权,现在我在你眼里应该只是解药,不能当作男人,你要是想解药就快来,否则我天明时分就得离开了。”
“你……”
脸上阴晴不定,大眼骨碌碌地转着,天人交战之中,这个该死的男人就吃定她了么?为什么每次遇到他都没有好事?
终于她慢慢地走到床边,命令:“把舌头伸出来!”
“扑哧!”他笑,似芸花般纯净,戏谑道:“你不会是想割了我的舌头吧?”
“如果可以!”她咬牙切齿,双眼冒火。
“过来”
他抬起了手,长臂有力矫健,透着力量的魅诱,指尖轻点,若成了精的春藤摇摆着柔软诱惑着莫离殇一步步地向他靠近……
锦被丝滑而落,一直落到他的腰侧,露出完美腰肌,蜜色细腻撞击了她的视神经,让她心中一跳,这个死妖孽,难道是想勾引她么?
“做什么?”
她防备地看着他,不进反退,对于他的一言一行,她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是她平生仅遇对手。
“难道你想一辈子身上都放着蛊么?”
他低沉一笑,似透过空谷回音般的余音袅袅,飘飘缈缈钻入莫离殇的耳膜,微一勾动心弦。
这个男人真是太邪气了,可以温柔似水,可以邪恶非常,可以痞里痞气,又可以高贵凛然,但却有一点是千古不变的,那就是如狐般的狡猾,似狼般的狠戾!
这种男人作朋友会心惊胆战,作敌人会如附骨之殂寝食不安!
“这是什么蛊?”
“情蛊。”
他笑得恶劣不堪,让人有种打散他笑容的冲动。
“情蛊是不是一生不动情就不会作?”
莫离殇突然眼睛一亮,这辈子她就是要告诫自己不要再碰情字,如果有了情蛊是不是可以无时无刻提醒她不要再入情海?
像是察觉到她的所想,男子将头凑到了她的耳边,口中热浪轻袭于她敏感的耳垂,故意绕气成旋,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