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这个毒妇实在是太恶毒了。如果你母亲真的被下药,那就是一尸两命。这件事,祖母是万不能再姑息了。”
唐子鱼闻言眼眶微微一红,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有些忧伤的开口。
“鱼儿知道祖母心疼母亲,可现在苏姨娘的娘家可不再是从前的小官了。”
她用只有她和祖母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她心里知道祖母其实最在乎的依然是侯府的脸面。现在是因为正在气头上,才会说出如此的话来。
况且她也没想这么简单就解决了苏姨娘,她对母亲做的那些事她要一点点的找回来。
让人有了希望,再毁掉这希望才是最好的报复。
老夫人闻言沉默起来,她何尝不知道这里面这一层。当初若不是看在苏姨娘娘家的份上,她和大儿媳的关系又僵着。她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苏姨娘在后院里安插自己的人。
生今天这样的事,她也要负一些责任。她转头看着目光诚恳的望着自己的大孙女,心中感叹更多的却是愧疚和怜惜。
这才是侯府嫡出小姐拥有的气度,不是那些姨娘养的庶女小家子气。
“你是个懂事的。”良久,老夫人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谁也不知道两人小声嘀咕了什么,却没有人敢在此时说话。
苏姨娘跪在地上,听着老夫人的话是心惊肉跳。若是将侯爷叫来,依照侯爷对夫人的感情。
若是他信了此时,那自己肯定会被休回家去。在景国被休的女子,往后的日子可是不太好过的。尤其是官家小姐,那是会被人一辈子瞧不起的。
想到这,苏姨娘心中一颤。不行,说什么她都不能被休。
这个罪,她怎么都不能认下来。
“老夫人明察,妾是让人菊儿把大小姐马受惊受伤的事传到夫人那里。可妾绝对没有让菊儿趁乱给夫人下药,就是借妾一百个胆子妾也不会这么做啊。”
苏姨娘一咬牙,心中依然做了决定。她瞧着这架势,今天这罪她是必须认的。不过这认罪也要有技巧,那莫须有的罪名觉得不能认。
“老夫人,都是妾猪油蒙了心。因为夫人怀了孕,妾因为嫉妒才会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请老夫人,责罚。”
苏姨娘一边哭,一边凄凉的说着。将一个女子不被丈夫喜爱,又被正室怀孕刺激做错事后的悔恨演绎的淋漓尽致。
唐子鱼微微垂着眼眸,这苏姨娘竟然会就这样直接认罪了。她原本还以为她会死活不认,她也能借此机会让祖母好好的责罚她一顿。至少让她受些皮肉苦,收些小利息。
她让母亲那样痛苦,也休要独善其身。
老夫人眯了眯眸子,闻言冷声开口:“这么说,你是承认这事是你做的?”
“是,老夫人。妾认了此事。”苏姨娘咬咬牙,点头承认了。
“你这个毒妇,秋荷处处忍让着你。你竟然如此狠毒,竟要害的她一尸两命。”
一道怒吼声从门口传来,一道修长的身影如旋风一般掠了进来。
唐徽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对话,顿时怒火滔天。他火急火燎的走进来,对着跪在地上的苏姨娘心窝子就是一脚。
这一脚他是用足了力气,一下子就将苏姨娘踹飞出去。狠狠撞在了桌子上,乒乓几声桌子上的摆设都哗啦啦的掉到地上。
苏姨娘因为心口的绞疼,脸色惨白。她捂住心口,口中吐出鲜血。抬起头不敢置信又有几分怨毒的看向唐徽,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的。
可她却不敢再开口,毕竟这次的事必须有个了解。她越是开口,只会让唐徽越愤怒。还不如什么也不说,不过因为她此时疼的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沉默痛苦呻吟的苏姨娘,唐徽没有半点的怜惜。当初自己若不是被她设计,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疏离了这么多年。
现在他真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唐子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父亲这一脚可真是力气十足呢。恐怕这一下子,苏姨娘也要在床上躺半个月之久。
不过这样还不够,母亲痛苦郁郁寡欢了这么多年她都要一一偿还。
唐徽忽然撩起袍子,跪在了地上。面容严肃,沉声开口。
“母亲,我唐家绝对容不下这样的毒妇。儿子要休了她,请母亲成全。”
老夫人闻言一怔,她自是知道自己儿子心里只有沈秋荷一人。若不是当初苏姨娘设计了她,而她当时又一心想我他纳妾也不会有今天的苏姨娘。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看向趴在地上听到唐徽的话震惊的望着唐徽的苏姨娘。
这是恶有恶报,也是她咎由自取。
“唉!”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思索了片刻,淡淡的开口。
“徽儿,虽然苏姨娘心思歹毒。可也不至于要休了她,不如就家法伺候然后让她去跪祠堂后禁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