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指着身后的棺材,
“大长老的尸体……不见了!”
众人面上一惊,转头看去。
二长老更是在女人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向棺材,一双枯如树皮的手颤抖着抚摸着棺盖,语气痛苦悲伤,“大哥……”。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空空如也的棺椁中,没人在意身后的深洞中蓝光一闪。
只刹那,一道笔直挺拔的身影从洞口飞起,周遭散着危险诡异的蓝色光焰。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冷冻一般静止了。
薄从怀飘在洞口,手里提着一个任由摆布的尸体,正是刚刚棺材里那位。
他目不斜视,像是感应到了我和陈最的目光,遥遥地与我们对视,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扬起一个肆意的笑容。
随手一丢,尸体被他扔在洞口一边,仰面朝上。
没了棺材板的遮挡,我这才看见尸体脖颈上有一条横穿脖子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下。
因为尸体已经被人细细擦拭处理过,伤口泛着白,皮肉外翻,像泡水开裂的旧墙皮。
薄从怀一个响指,人已经落在我们面前,周围的蓝光也顿时消散,伸手将我俩从地上拽起来,
“你们这是铁道游击战呢?”
我立刻上前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遍,“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薄从怀勾起手指在我鼻尖一刮,
“你男人我是什么水平,区区蛇精,还近不了我的身。”
陈最眼尾微红,沉声道,“应昼呢,我刚刚明明看到他了。”
薄从怀这才朝着他一扭头,目光深邃,
“还在坑里,我用肆焰将他暂时封起来了,如何处理听你的。”
陈最咬紧牙关,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双手紧握,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和仇恨,“谢谢。”
薄从怀没有说话,抬手按了按他的肩膀,
“走吧,我们去会会你的老朋友。”
不知道薄从怀用了什么法术,祭祀台前一众人等皆是停着动作屏着呼吸,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对于我们的突然出现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三人走到了祭祀台的深洞前,里边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混杂着腥味的凉风直冲上来。
薄从怀抱着我飘然而下,陈最则是独自站在洞旁,对我们挥挥手,示意不用管他。
“陈最还好吗?”
我有些担心,毕竟他对青蛇精的恨意跃然可见,我怕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没事,不用担心他,他的内心比我们想象还要坚强。”
薄从怀仰面向上,看向陈最,目光中没有一丝担心,反而是坚定的信任。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定。
向下约二十米,便到了洞底,这里的环境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只是空气十分潮湿阴冷。
洞底十分空旷,四周的石壁上有许多巴掌大的圆洞,应该是供那些黑蛇出入的。
在洞底一侧,凹进去一块,此时那一块正隐隐冒着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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