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光瞥见戴在左手中指的一抹玉色,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来。
因为动作太出其不意,和薄从怀悬在我脑袋正上方的头迎面撞上。
双方受力势均力敌,都吃痛地捂着额头,将头偏向一边,龇牙咧嘴。
薄从怀一脸震惊加委屈地看着我,似乎搞不清楚我为什么就算伤害自己也要偷袭他,“你干嘛?”
我也十分郁闷,一下出神了,忘记头上还悬着一个灯泡似的脑袋,所以我坚信自己也属于受害者,反过来埋冤道“你一个大龙脑袋停人家头顶才是要干嘛!”
大概是觉得和我就这个问题争辩下去没有意义,薄从怀放下手,转移了话题“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明显红了一片的额头,突然失忆一般,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我光记得是看到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额头也不疼了,我一边怔回忆,一边慢慢地将手放下来。
手……戒指……哦,我想起来!我摊开左手,伸向薄从怀,“喏,你的戒指,还给你。”
薄从怀看了看我的手,“你戴着就好,不必还给我的。”
我看着清心戒,心中不免会想起齐意绾齐静澜姐妹两个,虽然最开始害怕抗拒,但是本质上她们也没有真正伤害我,我现在反而有些同情她们。
“还是算了。”我摇摇头,把戒指取下来,放到薄从怀掌心。
薄从怀眸光深沉地看着我,并没有勉强,“好吧,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收下了。”
我好奇,“你为什么不问我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都经历了什么呢?”
他既然之前能问我睡得好不好,必然是知道这段时间的事情吧。
“我知道你受了惊吓,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不必要在我面前揭自己的伤疤。”所以他只是知道一些的,不主动问,是担心会让我再次想起不好的回忆。
其实经过那件事后,我一直想找人倾诉,可惜宿舍三个小姑娘之前让红衣的齐静澜惊吓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在八卦的力量下渐渐抚平了心理创伤,再和她们讲述这些也不合适。
周舒之和胡邻虽知道内情,但都不是理想人选
我总觉得舒之学长有事瞒着我,既然他讳莫如深,我也没有必要步步紧逼非要得到一个真相;
胡邻虽然这次出现没有伤害我,甚至可以说对我很好,但是我对他还是有一些内心深处的恐惧的,能躲着他都来不及,更别说倾诉谈心了。
既然开了这个头,我像倒豆子一般,把从薄从怀离开的当晚开始的事情一股脑讲给他听。
薄从怀一脸认真,耐心地听着,听到我说胡邻出现时,眉心微皱,看来心里还是不爽的。
我说过,薄从怀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对于我的经历和感受,他都时不时给我回应和肯定理解的眼神。
直到听我说到胡邻将我从教室抱到车里时不淡定了,咬牙切齿地骂道“臭狐狸,就知道趁人之危,下次见到,一定要把他两个爪子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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