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徐达来到书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的原因,原本徐达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如今却看起来有些红润,气色好了不少。
徐达坐在书桌前,目光死死的盯着赵长歌,却一言不。很明显是在打量赵长歌,同时也是在给赵长歌下马威。
如果是这个世界的人,面对大将军徐天德的注视一定会心里有很大的压力,可是生活在后世的赵长歌对于尊卑看得不重,徐达故意让他站着给他下马威的做法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小爷又不靠你吃饭,凭什么要看你脸色啊。我连老板的面子都不给!
赵长歌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徐达,然后在徐达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直接自顾自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放肆!”
如此举动,无异于是在打他徐达的脸!
“放肆什么!”赵长歌也怒了:“我对你女儿又没做什么,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嘛!”
“你!”徐达伸出食指指着赵长歌,努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才让气稍微顺了一点。
徐达并非是一个莽夫,见赵长歌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很显然不是一般人,最少也是有面对自己怒火的底气的。
可你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有什么底气面对当朝大将军、魏国公、当今陛下的好兄弟!
此时徐达看赵长歌是哪哪都不顺眼,尤其是赵长歌那一头短,让徐达更是心生不满。
“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混进我魏国公府,为何要用卑鄙手段靠近我的女儿。”徐达一字一句的问道。
赵长歌努了努嘴,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也不想来你魏国公府,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意外。第二,我没有费尽心思接近妙锦,我们认识纯属意外,并且我对妙锦绝没有坏心眼。”
妙锦?好家伙,这也是你能叫的名字嘛,徐达感觉自己的怒火更甚了。
“放屁!”徐达直接一拍桌子:“我已经问过了,你小子突然出现在我府上,查不到任何的踪迹,我这府上十二时辰都有人巡逻,你若是没有用手段怎么可能进入我府中。妙锦善良,容易被人哄骗,可是你以为我也这么好骗吗?”
赵长歌偷偷的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脑中的穿越门,现的确随时可以打开,原本暗淡的门如今散着金光,这也表示自己随时都可以依靠穿越门离开。
有了这样的底气,赵长歌重新坐直身子,然后故作神秘的说道:“徐达,字天德,濠州钟离县人,出身农家,元朝末年参加了朱元璋领导的起义军。”
“放肆,你竟然敢直呼陛下的名字,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徐达一拳砸在桌上咆哮道。
赵长歌给了徐达一个大大的白眼,却没有受他的影响,继续说道。
“至正二十三年,在鄱阳湖之战中大败陈友谅。次年被任命为左相国。至正二十五年,灭张士诚。洪武六年长期留守北平,累官至太傅、中书右丞相、参军国事兼太子少傅,封魏国公。”
徐达眉头不由的蹙起,此人对自己竟然了解如此之深,对自己的生平打听的这般详细,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嘛。徐达眼睛偷偷的朝着书架旁挂着的佩剑看了一眼,心中对赵长歌已经有了杀意。只等弄清楚赵长歌的目的,徐达便会毫不犹豫的下手,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能当大将军的人,又岂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赵长歌还不知道此时的徐达已经有了杀他的心思,还在继续说道。
“洪武十五年,朱元璋因徐达功大,下令命有司于南京徐达府前治甲第,赐其坊日“大功坊”。”
听到这里,徐达一脸沉思,因为现在是洪武十五年二月,这大功坊朱元璋还没有赏赐!不过关于这件事情,其实徐达也从同僚的口中听到了一些风声,陛下的确想要赏赐他,但是这是事还没有真的下达下来,可面前这人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
徐达刚刚想开口询问,可是赵长歌没有给他机会,依旧自顾自的叙述着自己知道的徐达生平。
“洪武十七年,徐达北平留守时复背疽,朱元璋听说后派长子徐辉祖携敕书前去慰劳,并于闰十月将徐达接回南京。然,洪武十八年二月二十七日,徐达病情加重,病逝于南京,享年四十五岁,朱元璋下旨追封其为中山王,谥号“武宁”,赐葬于钟山,许徐达配享太庙!”
此时的徐达脑子一片空白,从赵长歌说道洪武十五年开始,徐达的手就在微微的颤抖,当听到自己死于洪武十八年的时候,徐达突然整个人身子僵住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徐达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若是有人在他的面前胡说八道他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但是赵长歌的神情并不是像在说谎的,一个人在不在说谎,徐达自认自己这双眼睛还是可以分辨的出的,可就是因为对自己的眼睛有信心,所以才会因为赵长歌所说的东西震撼到了。
赵长歌抬起头,对着徐达露出一口大白牙,似乎是故意报复徐达,赵长歌语气轻快的说道:“是史书上记载的你徐达的一生。。。。。。”
“狗屁!”徐达下意识的反驳,可是很明显中气不足。
赵长歌双眼注视着徐达:“如果魏国公不信,那为何你的心乱了,你很清楚,我说的是真的,但是你不敢相信对吧。”
徐达“蹭”的一声直接站起身来,然后随手就从书架旁抽出自己的佩剑,直接指着赵长歌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未知的东西,就算是徐达贵为国公也免不了心中紧张,赵长歌的种种表现都证明他不是一般人。
赵长歌学着自己电视剧上见到的礼仪,朝着徐达鞠了一躬:“后辈赵长歌,来自六百四十年后,见过魏国公。”
如同一道惊雷,徐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懵了。
来自六百多年后,这是何等令人震惊的事情啊。徐达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他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给他一种与如今的大明格格不入的感觉,这种感觉徐达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见过。
“六百多年后?这怎么可能,一派胡言!”徐达的内心虽然有些动摇了,可是依旧还是嘴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