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霞山庄住了四五日,易逐云已然与这里融为一体,几乎成了山庄的“男保姆”。
煮饭浆衣、洒扫庭除、为小儿换洗尿布,无所不为。
所幸每日得随二女习练武艺,虽只当作强身健体,却也颇有所得。
二女在拳脚招式上略加指点,然而一涉及内功修炼,都是避而不谈,因为李莫愁未曾真正收他为徒。
又过十余日,易逐云心想那易瑾寒早该康复,但李莫愁始终未曾提及此事。
他暗自揣度,或许李莫愁有意考验自己,虽心中焦虑,却仍每日勤勉不辍。
这日,易逐云又下山捕鱼去了。
李莫愁将洪凌波招来,淡淡问道
“那小子近日来有何举动?是否有些异常之处?”
洪凌波恭谨地回答
“师父,师弟每日行止一如往常,未见有何变化。”
李莫愁轻哼一声,继续问道
“他除了学习招式,可有向你等打听心法之类的武学秘要?”
洪凌波一愣,心中暗自揣摩“师父莫非有意传授师弟内功心法?”
于是她答道
“师弟确有此意,只是他尚未正式拜师,我与师妹都不敢擅自传授。”
李莫愁嘴角微扬,笑道
“很好。”
她心中却想“这小子果然是想来偷学心法,胆子倒也不小。”
其实李莫愁对易逐云颇为满意,只是从一开始便心存疑虑,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加深她的疑忌。
洪凌波对李莫愁的态度摸不着头脑,于是试探着问道
“师父可是有意收他为徒?”
李莫愁笑道
“莫急,且再观察一阵。”
洪凌波又道
“师弟天赋异禀,剑招拳法一学便会,胜过我和师妹许多。只是若无心法修炼,终究只是空有其表的花架子。”
李莫愁取出一本心法秘籍,递给洪凌波道
“你将这本《赤练心经》交给他修炼,但你二人切记不可修炼,这心法只适合男子。”
洪凌波接过秘籍,心中虽然好奇,却不敢擅自翻阅,只得欠身退下。
李莫愁望着洪凌波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这小子装得老实勤快,想蛊惑我徒儿,又捡了个可爱的孩子,便以为我会轻易传授他功夫?真是可笑至极!我倒要看看他把这本假心经送到何处去。”
说着,她又抱起怀中的孩子,轻轻摇晃着,逗弄道“快叫麻麻——”
。。。。。。
易逐云接过洪凌波递来的《赤练心经》,心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师父虽未明言收我为徒,但暗中赐我此等心法,想来是已将我视作门人了。
就如杨过因孙婆婆之故而得小龙女收留,我也因师姐之力而得师父垂青。
洪凌波见状,微笑道
“师弟,你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易逐云拱手道
“多谢师姐大力相助,若非师姐美言,师父怎会赐我如此秘籍?此恩此情,我必铭记于心。”
洪凌波轻笑道
“你我同门,自当相互扶持。师弟,你何必如此多礼?”
易逐云笑道
“师姐不仅人美,更是心地善良。我易逐云能得师姐相助,实乃三生有幸。”
洪凌波被他一番夸赞,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嗔道
“师弟,你又来取笑我。”
言罢,转身跑了。
易逐云望着洪凌波的背影,心中暗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舔到手了。
《赤练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