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龄恨得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也不跟她废话了,直接冲向了她的梳妆台,动作粗暴地打开,在里面扒拉着各种饰,还在找饰盒的夹层,想从里面拿银子。
“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商量要银子的,你把人害得那么惨,十万两银子你必须要给。”
杨道龄强势霸道,翻到了一叠厚厚的银票,往他的怀里塞。
周悦然快要被这个渣男气疯了,“采莲,彩月,拦住侯爷,把我的银票和饰都拿回来。”
杨道龄眸子里迸射出狠厉的光芒,飞快地抓过梳妆台旁边摆设的花瓶,转过身来狠狠地砸到了周悦然的头上。
哗啦一下,花瓶被砸得破碎,几十块碎片从周悦然的头上滑落下来。
周悦然满头都是鲜血,她再也控制不住,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夫人,夫人——”
采莲和彩月都吓坏了,没有再拦着杨道龄,而是去扶着昏迷过去的周悦然。
杨道龄趁着这个机会,又捞了很多的饰和银票,像是个强盗一样地离开了周悦然的房间。
“孙嬷嬷,快点去叫大夫来啊,也快点去叫大小姐来,夫人她受伤很严重。”那么大的花瓶砸下来,要是夫人的脑子被砸坏了,那可怎么办?
杨羽菲接到消息,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血流了一地的周悦然,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这一刻,她想要将杨道龄挫骨扬灰地心都有了。
“采莲,彩月,多点几盏灯,我要给娘把伤口清理一遍。”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医药箱,拿出需要用到的工具,小心谨慎地将周悦然伤口里的碎瓷片给弄了出来,涂抹了防止炎的膏药,干净利落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小姐,夫人她有性命危险吗?我们叫的大夫已经到了,就在门外守着,要不要让大夫进来看看。”
夫人还在昏迷着,没有醒过来,她们不敢想,若是真的伤到了脑子,后果有多严重。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夫人她虽然伤得有点严重,但我已经处理过了,没有性命危险。”
杨羽菲虽然这样说着,眸子里却迸射出嗜血的光芒。
她绝对不会放过杨道龄这个人渣,宠妾灭妻,把她娘害到这个程度。
“小姐,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国公爷,让几位老爷将侯爷动点手段,把侯爷的官职给停了。侯爷为了一个小妾,把夫人伤到这个程度,太伤夫人的心了。”
采莲和彩月的眸子里涌过强烈的恨意,最好把侯爷给杀了,整个永宁侯让夫人做主。
“等娘醒过来的时候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娘的性命安全。”杨羽菲捂着心脏,将满腔的恨意咽了下去。
她守在周悦然的床边,守了有两个多时辰,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周悦然才醒了过来。
”羽菲——“她轻轻开口,嗓子又干又哑,疼得厉害。
“娘,你醒了?”杨羽菲满眼惊喜,看到娘挣扎着要坐起来,她立刻扶着母亲的腰,把枕头塞到后腰处,让周悦然坐得舒服一些。
“你感觉好点了吗?头疼得厉害不?”
对上女儿关切的眼神,周悦然心里涌上了强烈的悲哀,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把日子过得一团糟,连带着女儿也跟着自己受委屈。
“我除了有些头疼,并没有大碍,羽菲,你别担心。”她握着女儿的手,想要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恨意,又不想女儿替自己担心。
没想到杨羽菲语出惊人,“娘,让几个舅舅出马,把我爹的官职停了吧,要是你还不解气,让我爹去牢房里蹲一个月。娘受的委屈,不能白白这么受了。”